“小混蛋,你什麼時候同意找你的小女朋友拿錢了,我就什麼時候將手機還給你!”
易瑾看著秋萍脖子上的傷口,用力捏了捏拳頭“你放了媽媽,我讓你綁著!”
“阿瑾——”秋萍的眼淚掉了下來。
“臭小子,你又想耍什麼花樣?老子告訴你,除非老子死了,否則你們娘倆這輩子都休想擺脫老子。”
“我不會耍花樣,媽她脖子流血了,需要處理一下,你放了她,我會乖乖做你的人質。”
姚志堅紅著眼,他將秋萍手上的繩子解開,扔到了宋晚身邊,“你替他綁上,要綁得牢牢的。”
宋晚看著易瑾,有些為難,易瑾對她點點頭,“綁著吧!”
宋晚將易瑾的雙手綁上後,姚志堅檢查了一下,見易瑾掙脫不開,他一腳將易瑾踢到了地上,然後又將他的雙腳牢牢捆綁住了。
“臭小子,你想通了就吱一聲,我只要拿到錢,就會和你媽離婚,而且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易瑾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
姚志堅搬了把勉強還能坐人的椅子坐到了易瑾身邊,他挑著眉對秋萍吼道,“去,跟老子搞點東西來吃一下。”
秋萍站著不動。
姚志堅拿著鋒利的匕首在空中揮了揮,他怒喝,“快點給老子弄點東西來吃!”
秋萍顫著身子,小泣著朝廚房走去。
大概半小時後,她端著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麵條放到了姚志堅的面前。
姚志堅看著秋萍慘白如紙的臉色,他冷哼一聲,“不會放藥毒死老子吧?”
秋萍的身子一震,她搶過碗,剛想進廚房倒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姚志堅惡狠狠的重新將搶碗了回來,他低下頭,一頓狼吞虎嚥。
在姚志堅吃麵的過程中,誰都沒有注意到秋萍眼底閃過的恨意與狠絕。
姚志堅吃完麵,正準備喝湯時,身子突然抽畜了一下,捧在手上的碗,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讓一直垂著眸子的易瑾猛地朝他看來。
只見姚志堅瞳孔大瞠,四肢抽畜,口吐白沫,他手指發顫的指著秋萍,滿眼的不可置信,“你、你、你——”想要站起來扇秋萍一耳光,可是身子抽畜得越來越厲害,瞳孔擴大,不一會兒,整個人倒在地上就沒有反應了。
看到這一幕,易瑾驚得睜大瞳孔,而宋晚則是雙手捂住嘴巴,震驚得發不出一絲聲音。
“媽,你”易瑾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眉頭緊皺的看向哆嗦著身子的秋萍。
秋萍吞了吞口水,她回房,拿了個床單蓋到了姚志堅扭曲而醜惡的嘴臉上。
“阿瑾,小晚,你們都不要害怕其實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只是以前一直不敢下手”秋萍跪坐在地上,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了下來,“我承認自己很懦弱,一直念著姚志堅曾經對我那一丁點好,那年阿瑾的哥哥高考,要不是姚志堅逼著他要錢,讓阿瑾的哥哥壓力陡增,他或許就不會考砸,也不會發生後來的悲劇我對不起阿瑾的哥哥,也對不起阿瑾——”秋萍說著,突然起身,朝臥室裡跑去,過了一會兒,她拿著一個金手鐲,她哽咽著說道,“阿瑾,其實、其實你不是媽媽親生的兒子,那年我在B市公園裡做清潔工,發現凍得渾身發紫的你躲在大樹底下,你當時才一歲,發著高燒,你迷迷糊糊的喊我媽媽,看著乖巧可愛的你,我那時起了歹心,因為你哥哥生病,沒有錢治,我有一個在G市的遠房親戚正好想要兒子,我就將你賣給了他們。拿著賣你的兩萬塊,替你哥哥看好了病。後來,我良心一直不安,然後回了G市,拼命的打工賺錢,還是在姚志堅的幫助下,我湊齊了兩萬塊,重新將贖回了我身邊。”
秋萍顫著手,將那個金手鐲遞到易瑾的身前,“這是撿到你時,你手上戴的,因為鐲子裡刻著易瑾二個字,所以,我就一直叫你易瑾。是媽媽自私,明知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卻不敢再將你送回B市,我怕你們家的人找我麻煩,我沒有站在他們的角度想過,他們失去你會有多痛苦!所以,阿瑾,你開學後,拿著這個手鐲,試著去尋找你的家人吧!或許,那裡姓易的有錢人家並不多”
易瑾的眼中含了淚,緊抿著的雙唇不停地顫抖著,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易家拋棄的,所以當他們找到他,心中一直懷著恨意
秋萍見易瑾不說話,她擦了擦淚水,起身進了廚房,易瑾見此,連忙對宋晚說,“宋晚,趕緊進廚房看著我媽。”
已經被姚志堅的死嚇傻的宋晚聽到易瑾的低吼,她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