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茹看著很快便消失在樓梯拐角的易瑾,身子不穩地顫了顫。
“咦?馨兒呢?”柏子軒捂著泛疼的額頭走了過來,見馨兒沒有在座位上,他皺起眉頭,看向黯自神傷的柳佳茹,“小姐,你知道先前和我坐在一起的女士去了哪裡嗎?”
柳佳茹面色不好的瞪了眼柏子軒,“沒用的小白臉,連自己的女朋友都管不好。”
柏子軒瞳孔陡地放大,他媽的今天是他的倒黴日嗎?先前被那個像閻王一樣的男人踹了一腳,現在又要被那個男人的女人羞辱?最可氣的是,凌馨兒究竟去哪裡了?先前點單時,他都是點得最貴的東西,她走了,誰來買單?
馨兒跑到樓下,剛準備拿車鑰匙開鎖,細細的手腕就被人牢牢扣住了。
秀眉緊擰的看向拉住她不放的男人,她沒有好口氣的道,“放手!”
男人似乎沒有看到她眼中的盛怒,拖著她的手,朝不遠處的路虎車走去。
“你幹什麼?放手聽到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真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她無論怎麼掙扎,就是掙不開他。
“上車。”一貫地惜字如金,卻簡短有力,不容拒絕。
馨兒的美眸裡都快噴火了,多年來,她的情緒很少再像今天這樣波瀾起伏了。她另隻手死死拽著他開啟的車門,就是不肯上他的車,“易市,你未婚妻還在餐廳裡,你不是眼瞎拉錯人了吧?”
易瑾漆黑如墨的眸子冷冷的瞪著他,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凌馨兒,我視力,2。0。”
在馨兒錯愕之際,他已經將她塞進了車裡。
寒冬臘月,密閉的車廂裡,溫暖如春,隔著一層玻璃窗的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鵝毛大雪。
馨兒坐在一臂之遙的副駕駛座位上,她面色冷凝,憤憤不已的瞪著正在開車的易瑾。
他清俊的側臉在夜色裡忽明忽暗,車子的閉震效能超好,空氣靜默得好像只剩下二人輕淺不一的呼吸聲。
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勢凜然,厚重壓迫得馨兒有點透不過氣來。
馨兒吐了口悶氣,她咬牙切齒的道,“易瑾,你到底想幹什麼?”
易瑾的視線依舊望著前方,他修長而乾熱的手,突然伸過來,握住了馨兒放在腿上微涼的小手。
馨兒被他的舉動驚住了,她如觸電一樣迅速抽回了手,然後像看怪物一樣再次瞪住他,“你瘋了嗎?”
易瑾漆黑的深眸裡染了一絲笑意,他側頭,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我沒瘋,一直都很清醒。”
看著他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溫柔,馨兒微微恍惚,但隨即冷笑起來,“易瑾,你現在是堂堂一市之長,何必拿我這種小市民開玩笑呢!既然有了家族裡內定的未婚妻,就該好好的和她生活,再說了,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我沒有興趣和你玩暖…昧,或者1夜情,要是易市…長想在外面養晴人,估計手指一勾,有大把的小女生投懷送抱,我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真沒什麼多大的吸引力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烏黑修長的眉微微一挑,唇角擒起一抹促狹的笑意,“要是我非你不可呢?”
或許是因為車廂裡的溫度太高,馨兒白皙的臉頰微微發燙,她煩燥的撥了撥頭髮,口氣不善的回道,“抱歉,我沒有興趣做人家的晴婦。況且,我現在很愛我的男朋友。”
易瑾將車子停到了一處園林式別墅前,這裡是C市最為高檔的小區,住的都是些政要權貴,並不是有錢有能買得到的。
熄了火,車廂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只留些許窗外斜斜照射進來的暈黃。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寂靜昏暗的狹小空間裡,這樣的氣氛,實在是有些詭異。
易瑾拿出煙和火機,機蓋打車,清俊儒雅的面龐湊近火苗,菸頭瞬間亮起一絲猩火,薄煙繚繞,稍微模糊了他清明的輪廊線條。
馨兒看著他熟練的吞雲吐霧,她擰著秀眉,看他的眼神極為陌生。以前的易瑾,乾淨清爽,身上從不會帶著菸草氣息——
宛若過了一個世紀,他才慢吞吞的開口,“真的愛他?”微微低沉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沙啞,在這樣的夜色裡莫名讓人覺得有些魅惑。
馨兒收回視線,她望向車窗外,點了點頭,“對,我很喜歡他。”
“喜歡他身上的皂香?唇齒間的薄荷味?”
聽到他的話,她身子驀地一僵。
“還是喜歡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憂鬱氣息?可惜了,人家只有沒錢時才會憂愁,不過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