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她,會放他們一馬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騙她?
難受的淚水,劃破了眼眶,一滴滴的打落到了手背上。
如果,如果她用肚裡的孩子祈求他,祈求他放過他們一馬,他會不會同意?
只是,還有用嗎?爺爺的藏毒點都被找到了,判刑是一定的了,那麼爸爸呢,如果凌司夜肯鬆口,會不會還有救?
喬顏落知道他們是罪有應得,但站在她的角度,他們是她最親的人啊,要看到他們一個個判死刑,她真的接受不了。
趕到戴利集團樓下時,卻被保安硬生生攔住了,他們說,凌總吩咐過,她不能進去。
喬顏落的心,頓時鈍痛無比,他居然,狠心到連她的面也不見了!
“麻煩你們去通告一聲,要是他不見我,我就一直站在樓下等他。”她微噎著說。
凌司夜其實早就回城東的別墅了,現在下令的是蕭以薇,她知道喬顏落一定會來找凌司夜,她早早就吩咐了保安,她不想司夜再為了喬顏落違背做人的原則,壞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一天,喬顏落站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凌司夜的人,打他電話,也一直處在無法接通狀態。
她只覺得天昏地暗,心,如同被人活生生撕裂成了好幾瓣。
他狠起來,還是那麼不留一絲情面!
時間一天天過去,無論蕭逸辰和喬顏落多麼努力,也挽救不了蕭振山和喬大強了。
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喬大強和蕭振山一前一後進行庭審,到時候,他們就會得到應的宣判了。
這段時間,蕭逸辰和喬顏落都削瘦了許多。
由於蕭宅被封了,蕭逸辰就一直住在碧園。他和喬顏落,都沒有再看到對面的房門開啟過。
自從他們住進碧園後,凌司夜彷彿就沒有回來過了。
早上六點,喬顏落和蕭逸辰就起來了。他們趕到法院外時才七點鐘,冬天的天空還霧濛濛的,空氣裡清冷一片,但這並不影響一大批記者的守候,在喬顏落和蕭逸辰下車時,記者們就將他們包圍了,一個接一個尖銳的問題蜂湧而來。
這時,另一輛黑色凱迪拉克也開了過來。
後車門開啟,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清俊出塵,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風姿卓然,氣勢非凡,女的嬌俏漂亮,嘴角勾著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他們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記者看到他們,又一窩蜂的圍了過去。
“凌總,聽說蕭振山和喬大強的案子和你母親有關,請問這是真的嗎?”
“凌總,有傳聞說是你舉報了蕭振山,請問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恩怨?”
凌司夜默然,記者們還想追問時,蕭以薇帶著的幾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保鏢走了過來,他們將記者都轟走了。
一時間,法庭外,寂靜了下來。
蕭以薇挽住凌司夜的手臂,她對僵硬如石的凌司夜說道,“既然無法在一起了,就當作陌生人吧!”
凌司夜戴著墨鏡,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能感覺他壓抑著的痛苦。
凌司夜薄唇緊抿,他沒有說什麼。但眼神透過墨鏡,還是忍不住朝不遠處的喬顏落看去。
她,似乎瘦了很多。
這樣難受,對肚裡的寶寶會有影響吧!
可是,他還有什麼資格,再去關心她?她身邊,站著的是他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們才是一家人,他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喬顏落在看到凌司夜的那一刻,她的靈魂,就好像要四分五裂了,明明以前是那麼親密的人,為什麼看起來會那麼陌生呢?
她垂了垂眼,將難受,都藏進眼底。
蕭逸辰牢牢握住她的手,她抬頭,朝他看了一眼,他和她一樣,短短時日,都變得好憔悴了,她沒有抽回手,或許這種時候,她和他,都需要相互來安慰、取暖。
凌司夜和蕭以薇,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以前,她最喜歡聞的味道。
深吸了口氣,她對身邊的蕭逸辰說,“我們也進去吧!”
法庭先審的喬大強的案子。
由於隔了差不多二十年了,時間太久,喬顏落以為不會有太直接的證據,最多就是凌司夜或者蕭以薇出庭作證,但他們畢竟都沒有親眼到過,所以,她還抱著一絲希望,而她請的律師,也是往喬大強是開車誤撞了何心舞那一方面去辯解,希望喬大強只是判個幾年牢——
誰知,一份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