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魔法於道法之中,威力必然數倍之。
他隱約摸到了一個方向,陷入了頓悟之中。
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時辰,鬥法臺上的車輪戰已經接近尾聲,經過一輪又一輪鬥法獲勝下來的三十七位修者俱都立在碧橫波上。
在這三十七位修者中也分有高低,其中唯一的一位金丹初期的丹修獨佔鰲頭,他看似三十出頭,道服綸巾,身量瘦小,目光精明。
飄渺宗眾女修從那艘燕飛寶船下到碧橫波上,為首的是一個金丹中期的女修,看上去二十餘歲,容貌昳麗,青衣白裙之上雲紋遍佈,正是飄渺的標識。雖無華服豔妝,但自成一股脫俗之氣,想來是掌事一類的人物。
她手中捧著一隻寶盒,向那奪冠的丹修道喜:“恭賀孫道友,此乃我飄渺丹青仙子新制法器,名喚玄女淨靈旗。”
九州丹青仙子素以美貌聞名修界,但師從飄渺宗主,她的煉器之法必然也屬上乘,所以她新制的法器,叫一眾修者,不論是臺上的還是臺下的,乃至仙人街裡那些遠遠聽到的修者都翹首以盼。
44
掌事女修正說著;手指一點;那寶盒緩緩開啟;一扇三角青旗呈在了虛空之中;旗上紋樣豔瀲如織,乃是一件上品法器。
上品法器雖不凡;但在眾修者眼中;飄渺宗如此鄭重的拿出來的法器,丹青仙子親制的法器,居然是上品就叫眾人莫不有點兒失望。
掌事女修將眾人的神色收之眼底;卻是帶笑:“這玄女淨靈用以淨化丹田靈炁,雖只是上品法器,但它卻有一個可貴之處。”
淨化靈炁的法器哪怕是下品,都叫眾多資質有虧的修者趨之若鶩,何況上品!
原本聽到能淨化靈炁已目露渴求的眾修者,此時聽得還有可貴之處,莫不屏聲靜氣,等待下文。
“此法器能依照受體修為的高低,影響靈炁淨化的速度與程度,也就是說,修為越高,用此法器效用越大。”說完,掌事女修將那青旗置入寶盒之中,送向那個丹修:“此物是我飄渺獎勵給奪魁之人”
“且慢!鬥法尚未宣佈結束,怎就決定了孰人奪魁!”
此聲一出,眾修者皆是一驚;放目望去,卻見碧橫波下的一眾或御劍或踩著飛行法器的修者之中,一個少年飛掠而來,輕輕巧巧的就踏上了那如波翻瀾的綢帶上。
“諸位有禮。”封紹收劍入鞘,向碧橫波上的飄渺宗女修,還有數十位獲勝修者見禮。
眾人見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生得丰神俊秀,彎眉含笑,舉止風度也極文雅從容,自有一股不俗氣度,在一眾俗世宗門、世家的弟子中尤為醒目。
大家正猜測著是哪家大宗還是大世家的得意弟子,卻聽得那少年自行介紹:“在下乃大羅山散修,既然鬥法還未曾宣佈結束,那在下欲向這位孫道友挑戰,還望賜教。”
這樣出色的少年竟是散修!?
不僅其他修者膛目結舌,掌事女修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她道:“這位小友能如此年輕就築基,自是資質不凡,但孫道友已是結丹中期,乃是你的前輩,我看你只怕無法與這位孫道友挑戰。”
眾人也是如此覺得,孫道人更是捋須自得的道:“如今這些晚輩們都是心高氣傲啊,年紀輕輕的築基初期也與本道稱友?”
“可不是,憑著這身修為還想挑戰金丹修者,委實不自量力。”
“我看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其他那些入選的三十七修者也大多不以為然,或說得轉彎抹角,或直言鄙夷。
封紹並不介意,他自知如果再掩飾修為,肯定無挑戰之機,於是淡定的掐訣在胸前虛捏了一下,便捏出一道符篆。他指尖燃火,將符篆化為灰燼。
當是時,在場眾人便感覺有一股厚重的威壓從少年身上散發而出,灼灼烈烈的噴薄而來,修為略低的,已有不適之感。
這種赤丨裸裸的金丹期威壓,掌事女修當然感覺得分明,此時目光不禁又帶了歡喜之色,笑道:“封道友不足百歲便已結丹,實乃九州奇才!怎至於埋沒在散修盟之中,早該前來鬥法一番,與我飄渺結親,入我飄渺之門,他日道友的修為必然一日千里!”
封紹揚眉一笑,頷首道:“現在亦不算晚。”
“那是,那是”掌事女修話音未落,那孫道人便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鬥法招親開臺這樣久,封道友都不見上臺比試,倒是這玄女淨靈旗一出,封道友便忽然而至,只怕你有意法寶比道侶更甚罷?”
掌事女修面色微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