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打算回崑崙合籍,但封紹並沒急於一時,眼下碧波死於迷境,飄渺宗長生燈一滅,就瞞不住任何人。封白步入迷境搜尋師妹何鸞也並非是秘事,然而封白活著走出來了,封紹便要為此事的圓滿解決做一番收尾。
好在如今的飄渺前宗主首徒丹紫乃是封紹的自己人,栽贓陷害起來也事半功倍。
雖然事實上是碧波算計封白不成而自取滅亡,但這個事實封紹總不能叫外人知曉,尤其是飄渺。一則,他不想因此事而讓更多人蒙受啟發,再對封白生出貪婪覬覦,不論是對他的聖獸之體還是有關山河社稷圖的異能;二則,虛無峰一事後,這幾十年來飄渺與崑崙早就劍拔弩張,若得知現任宗主再死於崑崙人之手,只怕要結成死仇,引發眾怒。難免也讓抱朴、菩提二宗兔死狐悲,多生嫌隙。
不能公開事實,便要偽造事實,封紹將黑鍋丟給了抱朴宗復陽子,也就是碧波的道侶。之前碧波連通復陽子、慈覺造勢三宗,以他是魔修崑崙違背盟約為由,威脅封白共享山河社稷圖這雖然是碧波掩人耳目,但封紹心中就有了顧忌。
此次雖不成,也難免將來不被舊事重提。
慈覺素性坦蕩,自不屑行不義之舉,碧波如今也身死,參與此事的就只剩復陽子一人。
“栽贓給他倒是一箭雙鵰,但他畢竟是碧波道侶,旁人能信他會對自己道侶出手?”封白若有所思的發出疑問。
封紹一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凡人夫妻尚且如此,修者的道侶還不必大難,單是一份機緣,就能叫兩人反目成仇。”他頓了頓,接著道:“之前碧波獨自入境想擒住你,只怕你的事只有她一人知曉,連復陽子都不曾告訴,分明是要獨享。你此次儘可以汙衊他為了迷境中一處寶物與碧波爭執,失手錯殺,反正死無對證。”
封白若有所思:“單我一人的說辭只怕難以取信,叔叔是想要蓬丘煽風點火?”
封紹輕輕的捏了下他的臉,覺得很有意思。這小子養在他身邊久了,哪怕是再刁鑽的心思,也能叫他識破。不知該說是封白聰明,還是他養的好。
“那是當然,三人成虎,你們雖然沒有三人,但丹紫可是碧波的首徒,聽說可是最受重視”
或許是感受到他滿意的目光,封白俯身下來,用一個輕軟的吻截斷了他的話。然後手掌撫到了他的胸膛。他的乳丨尖在封白的捏丨弄下挺硬了起來。
封紹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正要推開他說正事,但在他舌尖靈巧的誘導下,已不自覺的張開嘴,任他溫柔的侵入了口腔。他發現,每當與封白在一處,理智便退化了,彷彿只能用本能思考了。
封白感覺到他的默許,抬起頭翹起唇角,然後一路向下吻去,直至停留在他的胸口。他的道袍早被解開,封白用手掌蓋住那處肉粉的物事,輕輕的揉捏撫弄起來,這種刺激使得他緊緊抱住了對方,沉醉於情丨欲的他低低的呻丨吟起來。
“叔叔的鳥兒翹起來了呢。”他在封紹耳邊低低的說,然後微微一挺,將灼熱抵到對方股下,語氣纏綿:“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飛。”
雙飛的確好過單飛,栽贓陷害也是如此,封白一人指證當然不足以令飄渺信服,但有了蓬丘版丹紫的輔證,以及一些看似鐵證如山實則莫須有的方式,終於使得復陽子謀害飄渺宗宗主碧波一事深入人心。
彼時,恰逢復陽子不在飄渺,先前被碧波引來一起威脅封白,但封白雖答應結契卻要從迷境返回後才肯履行。碧波又以要閉關為由打發走他,他便真走了,只等著封白從迷境裡出來,達成共享山河社稷圖殘卷的美願。
只是復陽子並不知道,他等來不是美願,而是噩夢。
上一任飄渺宗主繼任時,因碧蜀丹青二人死得突然,於是導致宗中因奪位而動盪。碧波這匹黑馬突然殺出重圍,緊接著就對飄渺進行了清洗。如今距離碧波繼任才過去二三十年,飄渺宗的新勢力還未長成,碧波的首徒丹紫繼位也就並不驚心動魄。
蓬丘版的丹紫經封紹授意,一上臺便以師尊之死舉宗與抱朴宗劃清界限,斷絕往來不說,還煽動宗人以復仇為由尋隙滋事。抱朴宗有心與飄渺緩解關係,但對方絲毫餘地也不留,一個臺階也不讓,他也沒有殺了自家長老謝罪的道理。何況照這架勢,對方一定不領情!
於是兩宗情勢僵持不下,宗中弟子在內閉關苦修的尚好,若是出外遊歷的,一旦碰面便要死磕。總之這一場火點燃後便越燒越旺,持續百年,別說兩宗再次結盟算計,就是相安無事都不可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