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而青陽卻後來居上,兩者相加,鬥法一時的下風就變成一直在下風!
哪怕封紹停下崑崙劍法,又使出九字真言,到底威力也比不得封白,這時他才得承認,哪怕他修行的是封白的逆天功法,修行速度與劍法攻勢也遠不如他。或許這就是為何修界如此追求天生資質,比如此時,若非他的資質比青陽好上百倍,只怕早就因這一個大境界的差距,被對方殺得片甲不留。
封紹有種種劍法,甚至丟擲須彌所贈的魔器抵擋,但青陽同樣有種種魔功,那些魔功全源自於祭煉心咒注,各種詭譎妖邪,出其不意,威勢兇橫,彷如獄下邪魔,要將生靈啃噬殆盡。
這些陰邪的魔功,封紹並非不瞭解,但他大多不曾沾染,更別說親自嘗試。一則,這種攻擊強大的魔功修煉起來都需要引子,動輒就是深重殺孽。二則,那時他對須彌老祖多有防備,始終不信有免費午餐,害怕得不償失,不敢無所顧忌的修煉上述魔功。三則,原劇中青城後期的黑化劇情給他的影響太大,他覺得一味修煉魔功實在太易步入歧途,迷失心境
何況,以他崑崙親傳弟子的出身和好資質,本不必患得患失,是以如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青陽各種魔招使出,卻無應對之法,究竟是被逼入險境——暴漲八尺的巨碩魔蛇狠狠咬去他肩胛上一塊血肉。
若只是色身還好,偏偏這種魔蛇摻雜了鬼魔的煞氣,直入得逼刺神識!
封紹倒吸口氣,臉色大變,一咬牙,全身靈力魔炁瘋狂湧入飛劍。只見劍光暴漲,原本漸漸微弱的火龍劍光,竟然更逼真了幾分。
面對如此驚人劍勢,青陽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魔蛇虛浮而上,它恍若朝臨天下的君主,原本巖洞裡腥刺的血霧,彷彿受到某種無形吸力,也隨著緩緩向上飄浮。
巖洞高高的上空,密密麻麻飄浮著無數被血霧包圍的魔蛇,遮天蔽日!
“臨、兵、統、恰、解”封紹一字字吟出,九字真言中的五字,已是他目前的極限——一股狂熱的火紅劍光亮起,蜿蜒如逆光長龍,直取蛇首!
只聽到一聲“嘶”的輕響,與劍光的絢爛不同,劍聲幾近於無。緊接著,一股恐怖的威壓逼近,封紹心中駭然,但反應已來不及,識海裂痛,靈力崩潰,當即失足飛劍,狠狠跌落在地。
腥熱撲面,不必說,他敗得十分狼狽,那股煞氣在他體內亂竄,幸虧有寒珠鎮壓著血蘿,不然被煞氣一攪和,他非得爆體而亡。此時雖無爆體,卻也根本組織不出完整的靈力,更別說再與對方殺傷一場了。
“你不是敗給我,你是敗給你自己。”青陽明顯知道他的苦境,於是摟著元昊不急不緩的走近,一臉奚落與嘲諷:“師兄以為,你只要不修煉魔功,就不是魔修了麼?還是你以為,只要你表現得像是個修者,崑崙就能接納你?”
“你想說什麼?”封紹語氣雖淡,其實體內猶如百蟲啃噬。哪怕多年來他已吃過不少苦,從混元荊棘到血蘿,但此時被煞氣衝神,仍是劇痛難忍。但他不願顯出弱勢,元昊還等著他救。
青陽俯□來,陰鷙的雙目帶著異樣的光亮,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說,即使你再像個修者,也改變不了你是魔修的事實。只要你是魔修,有四宗之間除魔衛道的盟約在,崑崙就絕不會容你。”
“你高貴的首宗親傳弟子身份,就這樣煙消雲散,你,也道消神滅。”他指尖隨手撩起一抹瀰漫下的骨灰,輕輕一吹。
四宗之間的盟約,封紹當然有所耳聞,但他沒料到青陽會在此時說這些。這種看似要打擊敵手心防的話,卻叫他捕捉到一些微妙之處。
他輕輕一嘆,道:“崑崙養育我百年,恩師慈和,同門友愛,宗主維護,沒有崑崙就沒有如今的我。若崑崙為大局而不得不為,我絕無怨恨。”
這話真情流露,並無虛偽之意,青陽聽來,嗤道:“裝模作樣,假仁假義,只怕到時候你恨不得整個崑崙陪葬!”
封紹眉頭一挑,也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聲音尖刻:“你以為我是你麼,養清師弟。”
青陽臉色頓時一變,封紹覷到這一變化,不禁冷笑,果然是為當年那樁事生了魔怔。當即哼笑一聲,灼灼的看著他,張狂的道:“我資質絕佳,乃是崑崙宗之寶,崑崙絕不會處置我,絕不會見死不救,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語氣神色,分明是在鄙夷他,彷彿是說——你被處置、被陷害、被見死不救、被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是因為你自己!誰叫你資質不夠好,在宗門裡不夠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