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還是三歲孩童不成!竟還如此賭氣!”封紹抓住他的臂膀,封白回眸笑了,冷哼一聲:“是你將我當作三歲孩童,當作你的小輩,而不是與你並肩的道侶,不是你不可或缺的愛人,不然你怎麼寧信那禿驢?”
雖知曉封白是氣話,但這話卻叫封紹心生觸動,或許有幾分是對的,他的確對封白有著自然而然的那種長輩心態。哪怕兩人親密交融了這數十年,但當初封白的幼年,童年,少年都還歷歷在目
沒能完全從心底將對方視作平等的人,封紹自省,但這和他相不相信封白不能混為一談。感情是感情,理性是理性。
“小白,你聽我說,我相信慈覺師叔的原因絕非你想的那麼不堪,你想一想,他是平白的質問你嗎?他將原委說得十分清楚,而你,除了否認,還有什麼要對我解釋嗎?”他溫和了態度,溫柔的扶住對方的雙臂,若非對方已高出自己半個頭,他更願意扶著對方的肩。
封白的眼角細細的眯起,與封紹的溫柔相反,他的態度十分跋扈:“我沒有要解釋的,我只問你,你信不信我?”
封紹不禁怔一怔,目光微微一凜:“你連解釋都沒有,要我怎麼信你呢?”
封白冷笑:“你心中已有分辨,我何必多餘解釋。”
“你——”封紹氣結,封白甩開他的手,冷冷道:“叔叔既然這般看我,認定我是殺魔,我不殺個成千上百人,豈不是對不起叔叔!不然叫叔叔如何理所當然的拋開我與那禿驢雙宿雙飛呢!”說話時,他的湛盧劍發出一聲劍鳴,嗡嗡聲中滿是不絕殺意,叫人心膽發寒。
“你瘋了不成!”若是別人,或許封紹不會理會這樣的氣話,但若是封白的氣性,絕對會去做也絕對能做到!何況,除卻當年重逢,他領教了一些對方的偏執,這數十年來,他還從未見過封白如此激怒過。
他心中不由一軟,脫口而出:“我只與你雙宿雙飛,這份心意從沒變過,以後也不會。”
封白眼裡寒冰微融,但也只掃了封紹一眼,伸手扳住他的下頜,低笑道:“是嗎?叔叔還是第一次對我說這樣的話,那我該相信叔叔嗎?在那禿驢當著我的面向叔叔提出合籍,叔叔也毫不拒絕之後?”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
“是,你不知道,你的方師弟,那個什麼黃明軒,還有這禿驢,全是他們自顧招惹。”
“我並不是不拒絕,但你要知道他與我師尊”
“是,他與泰寅師祖是交情深,你怕他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師祖便知道了,但知道又如何,你準備瞞到何時?”
“我沒有要瞞,我只是有顧慮”
“是,你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就是因為沒顧慮到我。”
封紹頭一次被逼問到啞口無言,雖然他有顧慮,但這些顧慮說開來才發現,居然顯得很是可笑。他顧慮了太多,就是沒顧慮到封白,對於封白而言,他作為對方的道侶,應對的確不算好。
不,是很不好。
他頭一次因心虛而無法再說些哄人的假話。
面對封紹的語不成句,還有那一向掌控自如的臉色上居然帶上一抹慚色,封白唇角微揚,手微一用力,引起了對方略微的疼痛。他不經意地“嗯”了一聲,引得封白的手指緩緩轉動,撫過他的臉頰,而後是嘴唇,之後啃咬上去。
封紹並沒拒絕,甚至比平時更為配合,乃至是放縱,放縱對方在自己的口腔裡有如強盜般橫行無忌。燒殺搶掠一番後,他的嘴唇已經紅腫不堪,帶著難言的□氣息,散發靡靡誘色。
但封紹並不自知,他心智已很是成熟,一向不會逃避問題。比如先前封白質問他對道侶的態度,又比如方才封白將他說得啞口無言,他沒有覺得是對方的問題。他想,這些都是他一直以來都忽略的問題。
或許,他作為一個道侶,對封白而言是不夠合格的。封紹為以前的自以為是感到很慚愧,也很自責,還很心疼他抱住了對方,嘆息說:“小白,之前我是做的不好,我一個人慣了,所以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以後不會了。”
說著,他在封白的下顎處吻了吻,道:“我這就飛鶴傳書,告訴師尊,告訴整個崑崙,我們是雙修道侶,好不好?”
封白心中猛然一滯,幾乎立時就要忘卻本意,但金眸中風起雲湧後終歸恢復平靜,因為他知道,這還不夠。他抱住了封紹那結實苗條的腰身,劈頭蓋臉的吻了下去,但很快手變作了獸爪,虎尾也挑進了封紹的道袍。
“你”雖然也對封白的獸形習慣了幾分,但那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