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了汗水。
我同小白兩人合力才將那婦人扶回了屋中,我正打算出去找穩婆來接生便被小白一把攔住道:“不要再喊人來了。”
我疑惑地看著小白卻看到小白指了指外頭的天空,我順著小白的指向向外看去才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屋外天空中佈滿了厚重的烏雲,那烏壓壓的感覺就彷彿著天即將要被那悶雷轟塌,那好像伸手就能碰到的雲層更是讓我看得一陣頭暈目眩,可將目光放遠一些便可以發現除去我們頭頂上方的這一大片濃重的烏雲外其他地方均是如先前一般明朗的天色。
如此看來這應該是遇上天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又是短的一章,斷章什麼的真累愛,下一章天劫,小白有危機了》《
☆、第十二章
天劫。
天定的劫難。但凡是違背天道,亦或者是修仙之人都需經歷的一場劫難,度過了便可壽與天齊,未渡過的便只能魂歸天外,而當年打散了子璃魂魄的也正是這天劫。
這樣一個遙遠乃至於恐怖的詞彙如今就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頓時覺得心中升騰起一股絕望的情緒,這種情緒就好像瘟疫一般快速地傳播到我全身的每個血脈之中,以至於我連手腳都情不自禁地開始顫抖。
屋外的天空是一片濃重的鉛灰色,青白色的閃電在雲層間穿梭宛如游龍咆哮天際,陣陣雷聲夾帶著震散魂魄般的氣勢而來,一時之間風雲交錯。
床上躺著的婦人羊水已經破了,原先盛氣凌人的樣子全然不見了,大喘著氣抱著肚子蜷縮在床上□,腦門上全是豆大的汗水,身上的衣裙全被下身湧出的血水浸染,我站在床邊看著那刺痛眼球的鮮紅色,慌亂的只剩下大口呼吸得能力,腦袋中全是一片空白。
倒是小白平日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到了關鍵時刻反而是異常的冷靜,一張桃花臉上全無笑容有的只是一臉的嚴肅認真,他快步走到床邊將蜷縮在床上□的婦人安置好,屈起那婦人的雙腳而後張開衝著我招手。
“知淺你來照料她。”
“小白,我”
太過慌亂的情緒讓我幾乎失去了行動判斷的能力,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腦中閃過奪門而出的念頭,屋外的轟鳴聲響徹耳畔,不知為何我的腦中意外地閃過類似的聲音與景象。
青白交加的閃電與雷鳴,呼嘯著的風,黑暗的天空,還是猙獰著的目光與笑容,那樣囂張肆意地出現在腦中,連同一個血淋淋的人影揮散不去,讓我幾欲抓狂。
肩膀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加持著的力量,恍惚中耳畔有一個聲音傳入,帶著清冷與寬慰的力量說出:“不過是天劫罷了,沒什麼可怕的。”
我口中喃喃自語,反覆唸叨著這句話,待到人神識恢復過來,正對上小白長吁出一口氣的表情:“知淺你嚇死我了,真沒想到你的心魔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心魔?”我反應仍然有些遲鈍,渙散的目光漸漸聚攏,透過小白望向窗外,意外地發現原先覆壓在天空之下的烏雲全然不見了,連轟鳴的雷聲也隱去了不少,屋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四道透明的光柱,柱上分別盤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而上方原本被烏雲侵佔的天空也變成了一道火紅色的天幕,彷彿燃著一團火在燒灼著那所謂的天劫。
“這是什麼?”我茫然地指點著屋外的物什,原本慌亂的心卻意外地安定了下來。
“呼,真是太險了。”小白狀似輕鬆地長吁出一口氣,嚴肅的臉上終於顯現出了一絲笑容,“幸好我早有準備,這四象結界或許能夠堅持到子璃出世。”
“那如果堅持不到呢?”
小白諱莫如深地衝我笑了笑而後又聳了聳肩膀,狀似輕鬆的模樣裡卻摻雜著一絲的無奈:“那大概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吧。”
我閉上了嘴沒有再去多問什麼,眼睛望了望那緊閉著雙目的四象,心中騰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天劫當真能夠如此順利的渡過?
我不忍再想,生怕那如饕餮般可以蠶食人心智的心魔又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趁著如今結界尚且穩固,我們在那婦人周圍支起了一個簡陋的帷幔,小白在帳外給我遞帕子和熱水,而我則留在帳內幫著那婦人接生。
我沒見過女人生產時的樣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她一般的痛,彷彿渾身的骨頭都碎裂開了一般,一面用力一面漲紅了眼□,雙手緊緊抓著床單豆大的汗水滴落,床單上滿滿都是條條血色的抓痕,蒼白的嘴唇幾乎憋得青紫,下身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