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來形容了,桌椅傾倒,陶瓷做的杯子摔碎在了地上,杯子的碎片散了一地,而床上兩人正以一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姿態處著,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下面的衣衫凌亂香肩半露,臉也成了緋紅色,而上面的那個面色泰然,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抓著下面那人的雙手,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我想我進來的或許並不是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來猜猜誰在上誰在下吧~~
☆、第三章
我杵在門口看著屋內兩人,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姿勢似乎哪裡錯了,按照常理來說那個躺在下面面紅耳赤衣衫襤褸外加氣喘吁吁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清和嗎?怎的變成了黎沅?
這這這
我手指著床榻上的兩人“這這這”了半天,腦海中竄出了無數中可能性,莫非黎沅和清和之間的感情來源於一方的強迫?難道黎沅是因為被清和強要了所以才愛上了清和?難道清和救回黎沅是因為覺得黎沅柔軟易推倒?
我習慣性地託著下巴去看床榻上僵持著的兩人,考慮是退出去給他們倆帶上房門還是繼續看接下來的發展趨勢,不過還沒等我糾結清楚選項清和冷淡的一句話就毀滅了我全部的幻想。
“不過就是換個藥,你這副樣子是要做什麼?”
黎沅一張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又一瞬間脹成了豬肝色,咬著牙一副隱忍的樣子道:“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傷的很重。”清和依舊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壓制著羞憤交加的黎沅冷靜地答覆,“再說了,你是我徒弟又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裡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想必是清和想要幫黎沅傷口上藥結果卻遭到了黎沅的頑強抵抗,我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耳畔還是黎沅喋喋不休地講述著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的聲音。
我心道,若換成是我早就施法封住了黎沅的動作,哪裡還會由著他說這麼多。
“我從沒見過那個女子像你這般這般”話說到一半原本喋喋不休的黎沅忽然就沒了聲,我疑惑地轉頭去看便看到清和收回了原本抓著黎沅雙手的手,一臉淡定地坐到了床邊,而黎沅則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漲紅這一張臉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我憋著笑默默地退到牆角,然後看著清和淡定著一張俏臉三下五除二就把黎沅剝個乾淨,唔,不過褲子沒剝。
我想清和終究還是估計到黎沅面子的,若是真將黎沅剝光了,我不知道按照黎沅的剛烈性子會不會在能動彈之後一頭撞死,清和大抵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才手下留情,不過對於沒能將黎沅剝乾淨這件事我內心還是存著一絲惋惜的。
清和換藥的手法很熟練,沒幾下就把黎沅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上了藥用白色的布條綁好,期間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而黎沅到最後連眼神中都沒了掙扎,全然是一副認了命的樣子。
我在想黎沅若是知道被清和救回來會這樣他還願不願意被清和救呢?亦或者說如果他知道此後清和會因為他的愛而喪生,而他自己亦會因此執念纏身他又願不願意跟清和走呢?
黎沅同清和在小木屋一呆就呆了兩年,而黎沅也在清和的教授下劍術突飛猛進,雖然仍會在同清和過招之後被打得遍體鱗傷,我想黎沅大概永遠都無法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吧。
黎沅一直不肯叫清和師父,按他的說法是——從未見過哪家的師父比徒弟還要小上兩歲的,清和的回答總歸是一本正經的一句“人之皮相不過幻眼雲煙”,兩年都不帶翻新的。這樣子的清和難免會讓人覺得過於清冷,而清和此人確實是過於清冷,同黎沅在一起三年連笑的次數都是極少的,每每只有在黎沅從山下小鎮給她買了甜點回來時才會偶爾露出笑容,但也終究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雖然黎沅覺得清和就算不笑容顏也依然讓人看不膩,但黎沅依然總想著多看看清和的笑容,於是往山下跑的便愈發勤快,可是這一跑卻是跑出了問題來。
某日黎沅依照慣例下山採補,結果卻在鎮上遇見了他父王派出來尋他回去的人。自戚夫人死後姜國前國君的身子就一日比一日差,於是便派了人出來想要尋回此前被趕出國都的黎沅。
黎沅也是自此才知道原來他父王此前將他趕出國都只是為了要保護他不受他那些兄弟的迫害,而之前一直追殺他的刺客也是他的哥哥們假借著他父王的名義派出來想要將他趕盡殺絕。
聽完下屬的敘述後,黎沅整個人都怔在了當場,手中捧著的糕點忽地就散了一地,滾了好幾下才停了下來,白色的表面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