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她,他用攝魂術控制她,她對他,一定不是愛的,不是!只是被他蠱惑了。
這麼告訴自己,卻抑制不住那如洪水海嘯般奔湧過來的痛楚。
冰涼的手,忽然罩上了溫暖。
“放鬆手,血倒流了。”如同春回大地,春暖花開,四處鶯啼,揚柳拂過湖面,聲音溫暖含笑,似能撫慰她所有的悲傷。
顧清漪睜開眼睛,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睛很亮,卻含著似是深到骨子裡的悲傷。
勉強地笑笑,“我沒事。”
原偉笙揚了揚唇,溫柔地應了一聲,“嗯。”
“我真的沒事。”心裡有些發虛了,顧清漪囧囧的。
“嗯。”還是一聲溫柔的應和,他替她放好枕頭,扶著她躺下,為她掖好被子,“現在很晚了,醫院不讓留人,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
“清漪,我明天再過來陪你。”秦春春心疼地握一握她的手,“這醫院真奇怪,讓留個人也不給。”
顧清漪笑笑,“有事我會叫護士,你們先回去吧。”
“好,那你休息吧。”三人一齊出了病房。
顧清漪疲憊地閉上眼睛,想的只有司空玉晨失控的話。
似乎極少看到他失控過。
為什麼呢?
這答案,她想知道,卻同時又抗拒。
畏懼,卻又渴望接近。
想要恨他,卻偏偏又捨不得。
不願讓他看,只是因為,她現在已經算是毀了容了。他們不給她看鏡子,其實她已經藉著喝水的時機以水為鏡照過。
原本白皙的左半邊臉,深深淺淺的傷,有些的肉翻出來,塗著藥,貼著方小說西。
連她自己都不忍看。
想翻一下身,卻不小心壓到自己的左手,疼她倒抽了口涼氣。
宴會散後某一處
“啪!”
凝靜的夜,人煙稀少的黑暗裡,這巴掌聲顯的格外清晰。
黑暗如同猛獸,夾著陰森壓抑的笑聲猙獰咆哮而過。
杜明笙身著一件白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如同清冷的神,面無表情地看著被打的倒在地上的女人。
“BOBOSS!”苓香摔在地上,不敢起來,捂著臉,哆嗦恐懼地仰頭,隔著夜色看著杜明笙。
朦朧的夜色,淡淡的花香,流水,本該是讓人覺得舒心的好景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