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秦春春驚駭地瞪大了眼,手不由地顫了起來,兩眼的有淚水冒出來,她哽咽地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只因露在棉被外的那隻手,包了層層的紗布。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她哽咽地捂住嘴巴。
蕭語看了也不禁驚愕了一番,是司空玉晨做的麼?
壟看起來不像。
司空玉晨默默地跟著病床,泛著柔光的眼底深處,蘊著些許心疼、愧疚、還有恨。
那個幫助清漪恢復記憶的人,他定要抓出來。
隱有不安的感覺,他相信,顧清漪定是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甚至被那人給修改過。而且那個人的能力,不在他之下。
若不然她不會對他猶豫。
小狼,是他最後的砝碼。
顧清漪緊閉著眼,呼吸紊亂,眉頭蹙著,似乎很痛苦。
秦春春越看司空玉晨越不順眼,在司空玉晨想跟著進入病房的時候,她兇巴巴地吼了一句,“離她遠一點。”
砰
門在司空玉晨和蕭語面前關上。
蕭語揉揉鼻子,不滿且吃味地嘟噥道,“一碰到清漪我就被踢一邊了”真是不爽,把司空玉晨摔外面不管就罷了,怎麼連他也要一起丟在外頭。
司空玉晨臉也略有些發白,手按在門把上,卻不知為何自己也失去了開門進去的勇氣。
他有些迷茫,這樣混亂的情緒,究竟是為何?
似乎自己最近一直在迷茫。
真不像自己,他想,收了手,轉身正**離開。
“司空先生。”蕭語叫住他,“如果你和藍小姐的婚約是真的,而且你沒有要為清漪毀婚約,為她扛起一切的打算,請你不要再來找她。你和她,相差太多了。”
縱使因為秦春春吃顧清漪的醋,蕭語還是不免要維護她一番。
司空玉晨深吸了口氣,低低地嗯了一聲,揉揉太陽穴,“我想我需要理一下思緒,若她有什麼事,請給我打電話。”
他伸給蕭語一張名片。
蕭語眼睛騰地亮了起來,司空玉晨可是他的偶像吶。
“行,包在我身上。”忽然想到秦春春,他做賊心虛地把名片塞到口袋裡藏好,尷尬地看著他,“春春看到恐怕好幾天都會不理我。”
司空玉晨笑笑,但那笑並沒有及眼,透著些疲憊。
不等蕭語說些什麼,他轉身離開。
不出意料,藍凌涼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她正靠著車站著,手裡夾著一根菸,不知站了多久。
“玉晨!”藍凌涼奔過去,扎進他的懷裡,身體微微顫著,“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心。
在這樣一個優秀的人面前,再高傲如她,也唯有放下身段去對他使些小性子,撒些嬌。
深糾到底,不過是她和司空玉晨其實都不懂得怎麼去愛罷了。
他和她都是被眾星捧月的人,因著身份家世的關係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大多都沒有放了一顆真心去追求他們。
久了,他們的心也放肆了。
司空玉晨擰著眉,沒有回抱她,同是擁抱,帶來的感覺為何不同。
他憶起相處的那一年,被他迷惑了的顧清漪,偎依在他懷裡時那幸福的笑,想起來心都是滿的。
再到最近,因那三個傢伙的搗蛋,也因他的需要再度找上她,那迷失了兩年的擁抱重歸,竟讓他覺得充實。
“凌涼,我和姐約好了見面,抱歉不能陪你。”司空玉晨溫柔地拉開她。
藍凌涼的心頓時沉到無盡的深淵裡去,她沉默了許久,才道,“玉晨,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愛?
司空玉晨手撐在路燈的杆上,他要煩的事情這麼多,他刻意迴避的問題卻再三被人提起。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手心裡有一道淺淺傷疤,那是在兩年前他把顧清漪的記憶抹去,她離去後,一次醉酒,他自己傷的。
那時是怎麼想的呢,大概是被纏在身邊的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說愛他的女人給弄煩了。
如果愛一個人是如此,他寧願遠離。
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疼
“你在逃避!”藍凌涼苦笑,悲涼,握住司空玉晨的手,藍凌涼鄭重地說,“玉晨,你和她是不可能的,不是我有門第之見。你是一族未來的掌門人,你的所作所為有很多人在盯著,你的身邊必須站著一個有能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