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嘴唇,一把將我的腿架起,盤在腰間,俯□子,炙熱的那處在入口稍作廝磨,便順暢地滑了進去,一鼓作氣便貫穿到頂
最後半睡半醒之間,我只覺得兩腿發酸,便在心中對默默自己道:以後可千萬不要激他,他這人,激不得!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透過窗縫往外看,天已完全黑了,屋外的風雪聲卻小了不少。
容錦正坐在圓桌邊,點著燭臺看書,聽到我這邊窸窣的穿衣聲,抬臉對我笑道:“起身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什麼時辰了?”
“還早,大約酉時未到。”
說完,他理了理推在頸窩的墨髮,髮絲一揚,微微透著幾分意溼,顯得水潤光鮮,濃郁不散,那凝如滑脂的臉頰,帶著一抹嬌嫩的粉色,在朦朦的燭火下越發美豔得燦如春華,皎如秋月。
真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
他是一副神清氣爽,紅光滿面的模樣,反觀我腰痠背疼,兩股發顫,我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練了什麼採陰補陽的邪功。
“想什麼呢?要不要先吃飯,”他見我不說話,只盯著他發呆,揚聲道,“你若不餓就去後院洗個溫泉浴,我先前見你睡得正香,就自個先去過了。”
“噢,怎麼一個人去了,不和我一起,”我聽了立刻坐到了床沿穿鞋,邊穿邊道,“我們都是一起沐浴的,你這麼久沒自個沐浴了,怎麼洗得好,走,我們一起再去一趟!”
說完,我走到他面前,拉起了他的手。
他見狀立刻笑了起來,眉眼越顯生動多情:“別鬧了,後院的溫泉是分男女的,一起洗你是想我被人看,還是你被人看?”
“自然都不想,”我低著頭沉吟了片刻,才抬起頭,認真地對他道,“要不,我吃點虧,跟你去男的那邊”
還未說完,放著換洗衣服的小包袱就砸在了我臉上。
“自個去!”
我一手夾著小包袱,披了一件白貂絨斗篷,無精打采地往後院走。
順著一路搖曳的燈籠,我沿著木板拼砌的小路,慢慢走到了後院。
雪絮飄舞,被呼呼的風颳成了旋,上湧下翻,密不見縫。
我不禁有些發顫,這樣的天氣,在露天裡沐浴會不會太冷了。
正在猶豫之間,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真巧啊,顏小姐也來沐浴啊。”我就不回頭也知道是安遲。
我默默地轉身,便看到他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望著我,臉上的笑容是那麼令人不自在。
他依舊穿了之前那件長袍,外面套了一件沙色的狐裘,頭髮肩膀以及鞋面上還帶著一層積雪,半化不化地暈了開來,一看便知是剛從外面回來。
我看了一怔,他這渾身溼漉漉的樣子該不是又有什麼行動吧?我們一路上身後雖跟著十二名大內侍衛暗中保護,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就怕別人暗中擺一道。
“顏小姐這是看在下為什麼怎麼狼狽?”他一手提著籃子,空閒的那隻手便撣了撣肩上的積雪,嘴邊的笑容帶著幾分戲謔,“還不是因為顏小姐,屋裡依依呀呀地鬧得大聲,在下住在隔壁,又是個未婚男子,哪裡吃得消,只好跑出去躲躲了!”
我聽了面色一紅,偏過頭去有些尷尬。
如今未婚的男子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這樣的事也敢拿出來說。
他卻依舊不依不饒,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道:“顏小姐倒是更顯豐潤妖嬈,看樣子容大人將您伺候得不錯啊!”
我輕咳了兩聲,對他的言語不加理會,抱著包袱轉身便後院深處去。
松林霧靄,水煙迷漫。
溫泉周圍種植了高大的松樹做屏障,中間一潭溫泉,分作兩邊,以木板隔開,水下磊以石塊。
今日天氣不佳,投宿的人少,女湯這邊只有我一人。而我向來不喜歡沐浴時有人伺候,所以也沒喚琴箏她們。
岸邊有一排木質的架子,專供人放置衣物,一旁還有浮盤,一個小火爐上溫著一壺茶水,供人自取。
我褪去了衣物,用腳尖試了試水溫,寒風刺骨,逼得我不做多想,迫不及待地端著浮盤茶水浸入了水中。
水溫微高,卻將人輕柔地包裹著,暖得人覺得萬分妥帖,懶洋洋地不願動彈。
乳白色的水霧升騰而起,未到高處便被風雪攪得粉碎,那雪化成了水滴,紛紛揚揚地墜落下來,像一場綿綿細雨。
煙嫋的水霧用繞指柔,征服了暴烈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