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駭浪,我蹙眉怒道:“你怎麼可以”
“還有,那謠言”他勾著妖媚的笑容,伸手扯開了我的腰帶。
“那也是你造的?”我的聲音陡然又拔高了幾分,怒目相對道,“你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笑容一僵,眸子一片黯然,隨即又扯開嘴角道:“我本來就是如此行事,想擺脫我那就”
我正是怒火中燒,哪經得起他多次挑唆,一怒之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按住他的雙手,朝他的頸窩啃咬去。
唇齒在他身上流連,或輕或重,留下一排排深淺不一的紅紫,他身子微顫,喉間洩出一絲低吟,我的手慢慢遊離到了他的那處,發現那裡早已硬挺得燙手,便一把握住,在尖頭摩擦的幾下,接著毫不憐惜地坐了上去。
那一下似是太過刺激,他原本眼神迷離,禁不住輕呼一聲,睜開迷濛的雙眼望著我,那眼裡似有淚光閃爍,看的我愣住了,滔天的怒氣消了大半,有些無措地頓在那裡。他發覺便將我拉了去,一口含住了我的嘴唇,帶著淡淡酒香,生澀地舔咬,用酥媚入骨的聲音低聲喚著我的名字。
我忍不住回吻過去,撫摸著他細滑的後背,身子不停地起伏起來
如果說,這場情|事開始是一場賭氣的報復,那到了最後卻已經變得無法收場。
我在昏暗之中睜開眼,一時不知身在何處,藉著琉璃窗外照進來的亮光,看到身邊的人,他墨髮纏繞在瓷白的胸前,臉上神色安詳,睡得沉穩,透過髮間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曖昧青紫痕跡。
我怔怔坐了半餉,腦海裡浮現出方才的場面,不禁一陣頭疼。
現在的情形,到底如何是好?還是回去,讓父親來提親吧,那未卿他
“未卿”對了,現在未卿還在重病,我怎麼稀裡糊塗做出了這樣的事!我這是昏了頭了!
我恨恨地掐了自己一把,又遲疑地看了一眼容錦,終究還是狠了狠心,挪到了軟榻邊,彎腰從地上撿起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了起來。
我心裡一面埋怨自己不該如此放浪,一面又想起剛才的情形,面上立刻燒了起來,之後便又想起之前他所說種種算計,心裡生出幾絲心痛來。
卸了夾板,我有些踉蹌地出了門,走到偏廳,發現墨硯已經趴在桌上。我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推了推她的肩膀,她猛然抬起頭,見是我,本還有些不滿,見我頭髮鬆散,衣服微皺,只得愣愣道:“世女,你這是”
我皺了皺眉頭道:“別多問,趕快給我把頭梳好,我們立刻回去。”
墨硯不敢多問,只得拿出荷包裡的梳子,著了些茶水為我梳頭。
我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墨硯頓了頓,過了一會兒便答道:“快到卯時了!”
我暗自驚訝,原來這幾番痴纏下來,竟然不知不覺都快到天亮了。
這邊墨硯還未替我將頭梳好,那邊冷霜卻過來稟告,容錦已經吩咐下去,馬車已備好,我可以走了。
我心裡有些悶悶的,原來剛才容錦沒有睡著,待我一出門,便讓人備了馬車。
冷霜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家郡君不太好,要不您還是別走吧”
我搖了搖頭,冷霜見了滿臉的失望。
“我今天必須走,”我對他勉強笑道,“等我把事辦完,我會再來找他的,你告訴他讓他好好保重。”
他聞言面上緩和了不少,命人過來提了幾個燈籠在前面引路,將我和墨硯送到了大門口的馬車上,臨走又淚眼汪汪地對我再三叮囑,一定要來看他家郡君。
我點了點頭,回望了一眼門口,心裡有些失落。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後,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唯有山路已經乾乾淨淨地打掃了出來。今日是
月中,月亮玉盤似的掛在天邊,積雪被月光映照著,遠遠看去好像發出了亮眼的白光。
馬車已經動了起來,我坐在車裡,忍不住撩起窗簾,探出去回望門口,卻看到門口依舊空落落的,只有幾個小廝正在關門。
我心裡無奈,苦笑著搖頭,容錦,你真的打算就此與我毫無瓜葛了?
“世女,天冷,您身子剛好吹不得風,快回來吧!”墨硯在耳邊勸道。
我收了回頭,墨硯上前,將飄到外面的窗簾收回來,忽然欣喜地對我叫道:“郡君在門口!”
我趕緊湊了過去,只見他提著一盞紅燈籠,一席紅衣地站在門口,寒風吹起他的衣襬,如血的衣襬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