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了一起!”
我聽了一驚,身子一歪險些滑了下去。我竟不知京城竟然傳出了這麼不堪的流言。
“怎麼,現在怕蘇家知道了?”他睚了我一眼,字字含譏帶諷,“怕是晚了,恐怕現在京城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繼而他又看向容錦,面色已經黑若鍋底,咬牙切齒道:“你看看你,從前那些捕風捉影的不和你計較,現在你倒是越發地變本加厲。一個未出閣的男兒,被傳成這般不知檢點,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吶!”說著拿起桌上的玉碗,狠狠朝地上砸去,哐啷一聲,碎玉酒水濺落了一地。
容錦面色發白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的失落濃得讓我呼吸一滯。
他一咬牙,扯開了胸口的衣襟,露出了凝白如玉的肌膚,那裡有一顆嫣紅似血的守砂,刺目得如同窗外的傲雪紅梅。
我趕忙偏頭回避,心下一緊,熱血便直衝到了腦門。
“父親,”他聲音微顫,卻又冷若寒霜,“我和顏世女是清白的!”
嫡王一愣,隨即罵道:“豎子!快把衣服穿好!”雖是責怪,這聲音卻軟上了三分。
他怒氣弱了些,面色也好看了不少:“本王也知道,那些謠言是好事之人捏造出來的,可你畢竟是個男子,聲譽要緊,還是注意些得好。”
容錦聽了面無表情地側著臉,眼神空洞,彷彿心如死灰。
之後,嫡王又教訓了幾句,便喚了先前那名中年僕人進來,為他穿戴整齊,臨走前來到我跟前,寒聲道:“顏世女,本王勸你最好早些回府的好,免得時間越久越說不清楚!”
眼看著他離開,我轉眼再去看著容錦,他卻偏頭不再看我,叫了門外的歡喜進來,將我扶回房。
出門前我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注視著窗外,端著玉碗一口一口喝著酒,臉上無悲無喜。
我正想要回去,身邊扶著的歡喜卻冷冷對我道:“世女今日累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
我一愣,發現自己回頭也不知對他說些什麼是好,便也默默地任她將我扶走。
回了房間,卻瞧見墨硯正急得團團轉,見我來了,便急忙上前對我道:“世女,你可算回來了!”
我坐到椅子上,看她如此擔心,以為是因為嫡王的來過的緣故,便道:“大驚小怪些什麼!嫡王難道還能把我給吃了!”
“不是,”墨硯皺著眉頭,焦急地對我道,“是蘇公子出事了!”
我聞言一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往日未卿巳時未至便到了,眼下已過了午時,卻至今還未見人影。
墨硯見了我這般神色,有幾分埋怨道:“世女只知道和郡君胡呃,風月,全然忘了蘇公子!”
我被她一言戳破了心思,有些羞惱道:“未卿到底怎麼了?還不快說!”
未卿的小廝櫻草在我走後便過來稟告,未卿得了重病。
我心下一顫,怎麼昨日還好好的今天便病了呢。
櫻草說,前些日子天忽然冷了下來,未卿便染上了風寒。他不敢告訴家裡,怕他們知道便不許他出府看我,便瞞著府裡,只是讓櫻草熬些薑湯來飲。
那薑湯雖說有些作用,但這風寒之症卻依舊反反覆覆,一直拖到今日。
今日一早,櫻草便覺得未卿臉色發青,再三阻止,未卿卻堅持要冒雪上山。結果還未上車便昏倒在地,上前去扶身上卻已燙得嚇人。
這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了。
找了蘇未央看過,卻說是傷寒拖了太久,已是久病成疾,再加上太過憂思,生生弄成了肺熱。
他渾渾噩噩地燒著,還不忘囑咐櫻草過來知會一聲,卻要他決口不提得病的事。
櫻草心中替他不值,到底還是說了。他來了,在我屋裡等了大半個時辰,卻見我還未回來,便去請,卻被歡喜攔在了門外,不做通報,只說郡君和世女有要事相商,讓他改天再來。
櫻草聽到屋裡陣陣歡聲笑語,只得恨恨了回府。
我聽得心中又驚又愧,驚的是這肺熱可是危及性命的大病,愧的是天天見他卻連他生了病都看不出來。轉念之間卻又惱恨起歡喜來,若不是他不肯通報,我又豈會現在才知曉,連櫻草面都未見上。
這時歡喜端著午飯進來了,我見了她心裡便有怒氣,冷聲道:“快去安排馬車,我要回去!”
她聞言一愣,隨即心虛地低頭道:“小人做不得主”
“哦,”我冷哼一聲,咬牙道,“我看你挺會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