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望著塘中荷花,一隻手捏著樹枝撥弄湖水,姿態嫻靜優雅; 卻又不自覺透著嫵媚妖嬈,每一處都完美無瑕。
他走到她身旁。
葉蓁見他回來,仰起頭笑盈盈的看他:“侯爺今兒怎麼這麼早回來?我知道,侯爺定是想我了。”
秦徵撫上她的臉頰,嘴角含笑:“走罷,今日帶你出去見我幾個舊友。”
葉蓁一喜:“當真?我也可以去麼?”
“怎麼不可?”
“侯爺真好!”她捏著裙襬起身,“那我去換身衣裳,很快就來,你等我哦。”
秦徵嗯了聲:“不著急,慢慢來。”
他看著葉蓁小跑著走開,管家從一側走來,小聲問道:“侯爺,帶夫人去可好?”
秦徵撿起地上的樹枝,學著葉蓁的模樣撥弄水花,淡淡的說:“怎麼不好?”
管家說:“皇上本就有意打壓我們侯府,夫人又是葉相長女,葉相是聖上身邊紅人,如果她說出去……”
秦徵笑了聲:“葉相能將葉蓁嫁與我,怎麼會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般疼惜?除了那次回門,葉蓁又曾提過相府半句?”
管家頓了頓,說了聲是,便不再多言。
秦徵帶葉蓁去遊湖,這幾日荷花開得正旺,天朗氣清,釣魚喝酒吟詩作對再好不過。同行的就是秦徵幾位舊友,其中一人葉蓁還曾有一面之緣,小喜就驚呼著拉了拉葉蓁衣袖:“那不是藥房大夫?涼州人口中的活菩薩?”
藥房大夫名喚許明山,是當地明醫。秦徵自幼體弱多病,常年和藥草大夫打交道,認識許明山並不奇怪。
秦徵也說他年年來涼州,涼州的大夫他都見過幾輪了,許明山醫術高明堪比太醫,更重要的是許明山心慈,幫助過不少人,秦徵便和他相熟起來。
許明山看起來也是溫文爾雅,知情識趣,他拱手與葉蓁打過招呼,葉蓁回以一禮:“久聞許大夫菩薩心腸,是大善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
許明山連連擺手自謙,不過他今日看起來眉飛色舞,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侯爺不知,前幾日我得了一本醫書,那書上記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試了一法子,效果果然很好。這些年連年天災,因為時疫死傷不少,如果書中記載是真,定能活人無數!”
秦徵等人也來了興趣,問他當真?
“當真當真!不過有些法子還待考證,等證實之後上報朝廷普及天下,百姓便不用再為病疫所苦,只能等死。只是聽藥童說送上醫書的女子沒有留下地址姓名,說是整理家中書籍時意外發現的古方,不然我定要登門拜訪好生謝她。”
有人道許明山是有德之人,所以才引來有才之人相投。
小喜越聽越怪,她小聲說:“小姐,他們口中說的可是你?”
葉蓁看了眼小喜,小喜識趣的閉了嘴,還有些不甘心,不明白為什麼她家小姐不承認是她送去的醫書?如果說出去,那侯爺必定還會更看重她家小姐,豈不是更好?
這一暢聊便到了日落西山,船家搖船而回。
葉蓁和秦徵手牽著手往山莊走去,她撿了樹枝在地上戳啊戳,一邊道:“夫君的友人都是好人,文采出眾,心地也善。”
他們還都有憂國憂民、為民請命的心。有像許明山那樣的醫者,也有文采斐然卻又鬱郁不得志的文人墨客。
秦徵道:“我整日裡閒著無事,外出走動時意外與他們相識,相談十分暢快,往後每年來到涼州必定會相約見上幾面。”
葉蓁說:“夫君這樣喜歡涼州,以後我們可常來。”
秦徵說好,牽著她往回走。
晚膳後葉蓁去泡了會兒溫泉,沒一會兒秦徵也來了,溫泉水浪起伏許久,葉蓁回頭看著秦徵,她眨巴溼潤的眼睛,見他清朗臉龐也染上些微的紅,淡淡從容的眼神如墨般深邃,有著星星點點的沉淪之色,就像高冷仙人墮入凡塵,“夫君,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他輕嗯了一聲,聲音沙啞:“今日有友人,有夫人,很開心。”
他撫開扶著她紅潤的臉龐,低頭纏著她的臉頰、鼻尖和唇。
她被他抱著出了溫泉,扯了衣衫稍稍裹上邁進臥房,準備歇息。
葉蓁沾了床便昏昏欲睡,秦徵去吃了藥漱口後回來,她趴在他懷裡說:“夫君,夫君,身子要緊。”
他捏了捏她腰上細肉,輕咳著吩咐丫鬟熄了蠟燭躺下:“夫人別把我想得太弱,夫妻敦倫,足以。”
她哼了聲:“我就想和夫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