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可行的。”
“那你快幫我實踐一下!”晁文帝命令道,只有有一分的可能,他都要試一試,不到最後決不放棄。
容昭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目光直白的令晁文帝感到劇烈的難堪與憤怒,她這是什麼眼神?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趕緊行動啊。”
容昭仍舊坐在那裡紋風不動,穩如泰山。
“我為什麼要幫你這麼做?”在他開口之前又道,“你可別跟我說什麼夫妻情分。我們之間的情分早就在你寵妾滅妻,暗中計劃著對我們容家卸磨殺驢的時候斷了,斷的乾乾淨淨,一點不留。”
晁文帝沒想到自己心裡的小九九被人看的那麼清楚,臉上劃過薄怒,更有被看破後的尷尬與心虛,“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你對我有意見,可不能看著大梁因此陷入災亂吧。”
容家雖然手握重兵被皇室忌憚,可他們對容家的為人也很清楚。那些都是有一腔熱血、英勇忠貞,為維護邊關穩定百姓安寧可捨生忘死的忠勇之士。
他們會對自己這個皇上有怨氣,有意見,可卻不會看著國家陷入動亂而無動於衷。
他和先皇對這一點看的很明白,這也是他們能容忍容家一直握著四十萬兵權的根本原因所在。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會放任容家繼續握著這四十萬兵權。
人心都是會變的,容家現在忠心耿耿,個個大公無私,可以後呢?太子長大了呢?
他們還會不會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又會不會恃寵而驕,仗著太子的名頭拉幫結派,壯大容家?
皇家的人歷來多疑,坐在那個至高位子上的人更是如此。沒有哪一任皇上會對他們放下戒心,任由臥榻之側睡著這一隻隨時能奪取自己性命的猛虎。
所以拔牙卸爪,甚至……永絕後患不都是正常的嗎。
即使太子身上流著容家的血,等他將來登基為帝也會這麼做的。
所以晁文帝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因此提出要求時理直氣壯。
“這人,也太不要臉吧。”小七簡直被他這自以為是的想法給驚到了,“做皇上的都這樣嗎?”
“不。”容昭垂下眼眸,鴉羽般濃密挺長的睫毛蓋住了裡面深不見底的眸光,“都是……藉口。”
這不過是他們為自己的自私薄情、軟弱無能找的藉口。
真正強大的人不懼任何的危險,心胸坦蕩的人風光霽月,他們不會以莫須有的罪名誅殺忠臣,更不會因為沒有根據的懷疑而猜忌良將。
他們只會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強大,表現自己的魅力,顯露自己的胸襟,讓子民死心塌地的臣服,讓朋友發自內心的信賴,讓家人無憂無慮的依靠。
太子,有她和容家以及諸位賢臣大儒的教導,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更不會變成那樣。
“你說的對。”半晌後,容昭抬起眼皮,那雙眼睛如淵如海的看著他,輕緩而有力的道,“為了這個國家,我確實要試一試。”在皇上展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時,清和端肅的聲音又有如利劍插進了他的心田,“畢竟,太子還小,不能交給他一個破碎凌亂的國家。”
晁文帝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沒有了溫度的笑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就像後世擺在蠟像館裡僵硬的蠟像,滑稽又怪誕。
“小七,你現在能制住那個系統了嗎?”容昭問道。
“可以,它的能量流失的厲害,再加上你的陣法的削弱,它現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那好,等會將它從江妍體內逼出來,不能讓它的能量全部耗費在衝破壁壘上了。”容昭起身,在江妍周圍下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屏障。
晁文帝的話提醒到她了,既然這個系統吸收了那麼多的氣運與龍氣,與其就這麼讓它浪費了,還不如讓它吐出來,返還給大梁和司寧身上。
“好,我衝進江妍的腦海中,將它逼出來,你用法術困住它,然後我在將它吞入體內同化,最後再將屬於大梁的氣運和晁文帝的龍氣給釋放出來。”小七說完就鋪開了能量場進入了江妍的腦海中,搜尋那個系統起來。
“嘖嘖,果然腦如其人,這人不怎麼樣,腦海中的景象也好不到哪裡去。”小七在江妍一片荒蕪的只剩下黑霧的腦海中快速的穿梭,終於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那個發著白光的小米粒。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系統察覺到了有外來的力量侵入了它的地盤,立刻將外放衝擊壁壘的能量收了回來,層層的護在了周圍。
小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