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挪動腳步,退出了十幾米。
屋內的倆人沒了打擾,正欲直奔主題,屋外卻消無聲息的進來一個人。
那人所過之處,值守的太監宮女盡皆昏倒,人事不省。
冬珠帶人將這些昏倒的人一一的都抗了出去,然後關上了月仙宮的宮門,盡職盡責的守在了外面。
不過片刻的時間,偌大的月仙宮裡只剩下了他們三人,而屋內的倆人毫無所覺。
系統因為非禮勿視,遮蔽了感知,縮在腦海裡心疼它付出的能量,也沒有注意到外面的異常。
月色正濃,星光正亮,光輝灑遍了這座宮殿的每一寸。
容昭就踩著滿地的銀輝和燈光,推開了正殿的大門。
而在她身後,埋在地底的陣符在瘋狂的運轉,栽種在花圃中的花草在迅速的變換位置,一個個玄秘的圖案在半空中若隱若現,將整座宮殿都罩了起來。
“吱呀。”
門開了,正在酣戰的倆人卻沒有絲毫的察覺,兀自在那裡翻雲覆雨。
容昭徑直推開了寢室的紗門,走了進來,從空間裡取出一把椅子,託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們。
江妍朦朧之中感覺有人在看她,順著察覺到的那股視線的來源看去,水霧迷沉的桃花眼對上了一雙充滿了興味的清冷沉靜的眸子。
江妍:……
“啊——”
她被那雙眼睛看的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緊張的大叫了一聲。
晁文帝被她的這一變動整的有些疼,緩了口氣,剛想抱緊她安慰一番,就被人直接踹了出來,“啪唧”一聲,摔在了地上。
“有人!”女人柔媚悅耳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久久不絕。
晁文帝看向床榻的目光頓時在空中停了片刻,隨後,順著床上之人伸出的那根顫巍巍的手指指向的方向,轉頭,看到了那個不該這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晁文帝直接沉下了臉,蹙緊了眉,冷聲問道,“常德喜呢?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將你放進來?”
常德喜是晁文帝身邊的太監大總管,伺候他的衣食住行,聽命他的所有安排。
“他呀。”容昭歪了歪頭,看了眼外面高懸的月亮,“這麼晚了,我讓他休息去了。”現在估計躺在月仙宮外的地上“睡”的正熟呢。
“不可能。”晁文帝立刻出聲反駁,“沒有我的命令,他不會擅離職守。”
“哦。”容昭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也沒繼續和他爭辯這個問題,而是看著他,慢悠悠的的道了一句,“不先……穿上衣服嗎?”
晁文帝:“……”
此刻才覺得有些冷。
江妍此刻已經將自己收拾好了,拿過褻衣和中衣遞給他,抬起眼睛,冷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麼?”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被獵人盯上的獵物,被逼入絕境面臨著生死危機。
“來……送你一程。”容昭答的雲淡風輕。
江妍卻一下子變了臉色。
“放肆,朕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晁文帝穿戴整齊後,聽著皇后的大言不慚,毫不客氣的訓斥,“我看你仗著容家,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容昭聞言一點也不避諱的直接點頭,“對,我就是仗著容家。”頓了頓,嘴角又挑起一抹惡意的微笑,“誰讓,我們家握著大梁四十萬的兵權呢。”
在現世,尚且槍桿子裡出政權,更何況還是在這封建□□的古代。
誰有兵權,誰就是老大呀。
晁文帝被懟的說不出話。
江妍心中愈發不安。
“系統,立馬帶我離開這裡。”雖然她現在還沒完全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可直覺告訴她,要立馬離開這裡,否則會後悔莫及。
系統也從容昭身上覺察出了危險,頓了兩秒,下定決心,【好。】
緊接著,它便開啟了能量,欲開啟時空隧道離開這個世界,然而……
“系統,怎麼還不走?”江妍等了片刻,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還在原來的地方,身前還站著高大的晁文帝,不遠處仍坐著從容沉靜的皇后。
“系統!!”不詳的預感在腦中瘋狂的叫囂,催促著她儘快的離開。
可無論她怎麼喊,系統都毫無反應,就在她以為它棄她而去的時候,腦海中才傳來了系統沉悶的聲音,【宿主,我們好像被困在這裡,走不了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