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本事還是有的。
她一定有辦法取得真蒙國主君的信任,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果然,在聽到了她的要求後,江妍忙不迭的點頭應允,生怕答應的遲了就會失去這個機會似的。
勾引男人導致他們為她色令智昏國破家亡嘛,她在行,保證完成任務。
容昭派人將她連夜送出了宮,前往邊境。
“可你就不怕她離開後,天高皇帝遠的,起了反心,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小七見容昭就這麼輕易的將她送走了,也沒給她喂個毒,下個禁制什麼的,有點懷疑他們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以江妍的為人,他們一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你想到的我能沒想到?”還真以為她送江妍過去是享福的啊,“她那個障眼法的有效期只有兩個月。”除去去真蒙國的路上花費的時間,她那張臉也就只能在真蒙國維持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後,法術失效,她就會露出本來面目。
到時候那個真蒙國的主君對她會不會是真愛,呵呵,結局似乎已經不需要想了。
“可你不是想讓她迷惑真蒙國的主君,導致他們內亂從而不戰自敗嗎?”小七又提出了一個不明白的問題。
“不,我派她過去,不過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而已。”容昭負手立在窗前,看著繁星密佈的夜空,眼神堅定,語氣鄭重,“北方草原上的漢子,和大梁的人思維不太一樣,他們或許會愛美人,可他們更愛手中的權利和生命。”
真蒙國之所以屢屢侵犯大梁的邊境,是因為他們的國家氣候惡劣,不興農事,每年所需的糧食,通常都不夠吃的。
而他們常年在馬背上和大自然爭鬥,和猛獸搏殺,骨子裡有一股悍匪的血腥和殺氣,沒有吃的就去搶,沒有穿的還是去搶。
在他們的認知裡,只要武力強大,沒有什麼是搶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南方的兵士沒有他們強壯,南方的子民沒有他們勇猛,卻擁有肥沃的土地,宜人的氣候環境,奢逸的享受,這些都是他們發動戰爭的理由。
真正的刻在骨血中也不能忘卻的理由,遠遠不是一個傾城絕色的女子所能抹滅掉的。
所以她從來都沒指望江妍能憑藉美色覆了真蒙國,她想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要的是……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只有靠絕對的武力將他們打敗了,打怕了,打的再也不敢輕易的對大梁伸出爪子,邊境的安危才算真正的解除。
“可照你這麼說,真蒙國的人可不好輕易對付,大梁的將士能行嗎?”
“他們能行的。”想到容父和容家的男人們每日不綴的訓練,想到容家軍逢戰必贏的戰功,她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失望的。
而且,這次他們也不用在顧忌功高震主而不敢放開全部的力量作戰,也不用擔心他們在前方作戰,後方的軍需會再被朝中的小人以各種理由推脫、扣押,耽誤,更不用憂慮朝中會再派出一個不懂軍事和兵法的人站到前線瞎指揮,瞎監督。
沒了這些顧忌制轄,他們會打的更加痛快,更加勇猛,他們會讓真蒙國的人知道,他們大梁的男兒不輸給任何人。
這就當時她送給司寧登基的第一份禮物吧。
本來皇位交迭之時,朝局會因人事交替而有短暫的動盪,邊境的敵人會趁此機會侵犯,新皇為了穩固政權往往會選擇更為平穩的方式解決外患。
可是司寧不需要,他外有容家軍為他奮勇殺死,守衛四方,內有忠良之臣輔佐朝政。敵軍敢來侵犯,那就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正好以此戰立威大梁內外,增加他的聲望。
“對了,還有江家的那群人呢?”小七提醒。
“哦,他們啊。”容昭眨了眨眼,“女兒都是敵國的奸細了,你說他們身為奸細的父母親人,還能清白嗎?”
小七:“……所以你這是一箭雙鵰啊。”
“不錯。”容昭點頭,“明天一早,將太子從容家迎接回來後,直接將江家一家下獄吧。京兆尹會很希望看到他們並熱烈歡迎的。”
想到被江家的人打殘了的京兆尹的兒子,小七為他們家的未來點了一根蠟。
“行吧,那就等明天小太子回宮後,我再將晁文帝的龍氣輸送到他身上,也算是我送給他登基的禮物了。”小七道。
容昭:“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大梁的氣運就等司寧登基的時候,再返還出來吧。”那時候,天時地利人和,會讓大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