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她和了然吃蛇羹,覺遠啃饅頭,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迎著朝霞往靈隱寺走。
“瞭然,你長這麼大還沒到過其他地方吧,除了這一次。”走至半路的時候,容昭看著不知不覺長大了的小胖墩突然有些感概,“反正寺裡最近也沒什麼事,有覺明替你看著,我們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四處逛逛吧,就當體驗世情了。”
“也好,佛家修煉也講求入世煉心,瞭然也到了該體悟世情,鍛鍊心志的時候了。”說完還不忘問了瞭然一句,“你覺得呢?”
“我覺得……師叔們說的對。”瞭然笑的一臉誠懇,“‘我年紀小,都聽師叔們的。”
你們是老大你們說了算,我修為比不過容昭,輩分比不過覺遠,除了聽話我還能怎麼辦呢。
意見達成,三人就轉道去了……上京。
開玩笑,滅了為禍世人的妖蛇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通報一下朝廷,頒佈嘉獎,世人皆知,順便震懾一下妖界呢?
做好事不留名,從來不是容姑娘的作風!
於是正在皇宮裡面接受□□的教導,學習如何做好一個帝王的趙真在聽到容昭的傳音時,臉上的笑容一垮,差點沒維持住他平易近人,如沐春風的形象。
夭壽呀。這姑奶奶不在靈隱寺待著怎麼跑到這上京來了?
她當初要求的事他可是一回京水都沒喝一口就先給她辦了。
白楚楚身為禮部尚書的嫡女,目無禮法,不守婦德,離經叛道,品德敗壞的名聲伴隨著她欺壓庶女,打壓堂妹,嫉妒表姐,陷害同窗的事蹟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速度飛快的傳播開來,一日之間傳遍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並漸漸向著四周傳散。
容昭他們未到上京的時候就聽見茶樓坊間到處都在議論著白楚楚。
“哎,你說,人家那些官老爺家裡養女兒都是為家族爭光的,為父親添彩的,怎麼這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就是個坑爹貨呢。”
“可不是嘛。聽說那禮部尚書因為教女無方,衝撞聖駕,被皇上罷免了官職,回勒令家種田去了。不止如此,白家男子三代以內還不準入朝為官,女子三代以內不得參加選秀。這是絕了一整個家族的未來啊。哪裡是坑爹,分明是坑族!”
“哦?你跟我說說,這教女無方我還能理解,怎麼又衝撞聖駕了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啊,前些日子皇上微服去靈隱寺上香,這白楚楚就女扮男裝混在侍衛堆裡跟著去了,最重要的是還勾搭上了三皇子,兩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佛門聖地摟摟抱抱被皇上逮了個現行。那三皇子因此都失了聖心,和儲君職位失之交臂了。”
“聽你這麼一說,這白楚楚不止是坑爹,坑族,還坑了三皇子啊,這簡直就是災星嘛,誰沾誰倒黴。”
“可不是嘛,我跟你說,我姑姑的女兒的外甥的兒媳婦的表妹的鄰居的女兒在那知府裡面做丫鬟,聽她說啊,這白楚楚不僅和一條蛇相戀,還為了他要取靈隱寺聖僧覺遠大師的心頭精血救他呢。”
“什麼?和一條蛇?這也太荒唐了吧。人和蛇怎麼能在一起?”
“就是說呀。這白楚楚果然就是名副其實的災星。我聽村裡的老人說那蛇妖是百年前殺人無數,所過之處無不血流成河,沒有人性,滿手血腥的妖蛇,是人妖兩界聯手好不容易才將他封印的。要是白楚楚真把他放出來了,那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是呀是呀,這白楚楚就是災星!”
“災星!”
……
這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不但傳遍了大瑞的各個州縣,還傳進了那不見天日的牢房。
本來就對白楚楚各種看不慣的女囚們一聽她不但不守婦道,未成親就和一個男人當中卿卿我我,和又和一條蛇妖相戀,簡直毀三觀,甚至為了救那條妖蛇出封印還要取無辜的靈隱寺聖僧的心頭精血,連她們這種殺人放火,偷盜搶劫的人都覺得這種行為太喪心病狂了,這白楚楚還一個勁的在那狡辯,她這都是為了愛情?
去你|媽的的愛情吧。
當她們沒經過愛情啊,愛情要是像她說的一樣,她們以後都不敢愛了好嗎!
揍她,必須狠狠的揍她!
媽的,這也太噁心人了。
容昭不知道白楚楚此時正在牢房裡受到牢友的親切招待,她只是在到了上京後第一時間給趙真發了資訊,告訴他她們來了,讓他出來迎接。
救國大英雄來了,他一個還沒登上皇位的皇子出來迎接下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