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論固執,他二哥和大哥可是不遑多讓。
“沒關係。”容昭起身,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笑的乖巧無害,“很快,他就沒有心思和精力在這件事情上了。”
因為,皇上……很快就要翹辮子了。
當國喪的鐘聲響起來的時候,容正陽剛從軍營裡詢問當天照顧大哥的人回來,一聽見報喪的國鍾,連大氅都沒來的及穿,就匆匆換了朝服進宮去了。
皇上的身體雖然大不如前,可也沒到猝然離世的地步啊。怎麼會一點徵兆都沒有的就這麼突然死了?
這是所有趕著進宮的大臣的一致心聲。
容昭看著皇宮的方向,悠悠的嘆了口氣。
“唉,最毒婦人心啊。”
按照上一世的發展,這皇帝還能再活個兩三年的。可誰能料到,他會死在自己寵愛了多年,信賴的多年的枕邊人的手上呢。
被罰幽閉宮中不得外出的淑妃聽見灑掃宮殿的小宮女聊天時提及,容家軍這次立了大功,皇上對他們大肆封賞,一時風頭無兩,很快地位就要超過首輔謝大人了。
淑妃一聽,立馬急了。
她兒子被奪了王位,她又被幽禁宮中,就指望著她爹在外面周旋運作了,現在連她爹的地位都要不保了,那還了得?
於是使勁渾身解數,才求的皇上親臨她的寢宮,本來她準備好好服侍他一番,順便打打同情牌,讓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恢復趙王的封位,實在不行,撤銷對她的幽禁也行啊,只要她能自由的在宮中行走,還怕找不到機會翻牌嗎?
淑妃想的很美好,卻沒料到,皇上最近有些鬱悶,借酒消愁,一不小心喝多了。
人一喝醉就容易話多。
老皇帝也是這樣。
就在淑妃扶著搖搖晃晃的他上床休息的時候,耳邊聽到了皇上的呢喃自語,“朕還沒老呢,朝臣就急著立太子,太子,太子……”淑妃耳朵一動,敏感的聽到了“太子”二字,將皇上輕輕的放在床上躺平,趴在他的嘴邊凝神細聽,“太子……齊王。”
一聽是齊王,淑妃立馬從床上蹦了下來,“什麼?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到頭來這太子之位還是周元齊那個小子的。那怎麼行?!!!”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還下什麼纏焰之毒!平白讓他活到了現在!!”淑妃越想越氣,想到她的兒子趙王從一介王爺被貶到了平頭百姓,還沒有自由不能外出,淑妃的火氣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就像那快要爆發的火山,只差一點火就能引爆。這時候皇上酒勁上來還一個勁的唸叨“齊王,齊王”。
淑妃的理智“噌”的一聲飛上天了,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盯著床上的人嘴裡一直不停的喊著她最討厭的人的名字,眼角餘光撇到床頭的枕頭時,想也不想的直接拿起來在了皇上臉上。
“唔唔唔。”皇上被堵住了呼吸,憋悶的發出“唔唔”的聲音,身子也開始掙扎起來。
他越掙扎,淑妃越憤怒,用的力道也就越大。
許久之後,等淑妃理智回籠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皇上面色發紫,眼睛發紅,早就沒了呼吸。
淑妃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她,她只是不想聽見他的嘴裡說出齊王的名字,沒想要他死啊。
弒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她再驕縱,對這點也是很清楚的。
“皇上,皇上……”聽著門外內侍的呼喚聲,再看看躺在床上身子發硬的的皇上,淑妃知道……她完了。
謝家……也完了。
…………
“怎麼了?”容昭看著齊王鬱悶的臉色,打趣他,“都是要做皇上的人了,怎麼臉上還一點喜色有沒有?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你對皇上的死有多傷心呢。”
齊王:“……”
他父皇猝死,還沒來得及立太子,成年皇子中有資格繼任皇位的就只有他一個皇子了,再加上容家的支援,他自己這些年發展的勢力,皇位,妥妥的落在了他的頭上。可是……
“你知不知道,國喪,我要守孝三年?”
“知道呀。”這點常識容姑娘還是有的。
齊王幽幽的盯著她,語氣充滿了怨念,“那你可知……我還要再多等三年才能將你娶進門。”
容昭:“……”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等著容家軍打了勝仗,就去求父皇賜婚。這下倒好,求是不用求了,他可以自己做主,隨時下旨,可是卻還要白白的浪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