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對臣妾動心之前,臣妾不會要求陛下為臣妾守身,陛下若是有看上的姑娘,儘管去睡便是。您放心,臣妾雖然會吃醋,卻絕對不會傷害她們的,當然……”楚皇后偏頭咬住昭寧帝的耳垂,同時小手猛地往下一探,媚眼如絲地笑了起來,“前提是陛下還有那個精力。”
天天泡在御書房裡忙成狗,偶爾有點空閒也總是被這妖精纏死的昭寧帝:“……”
剛剛還想點一首《真英雄》送給她,如今卻只想給這大佬嫂子點菸的陸季遲:“……”
“夜晚風大,娘娘就不怕著涼?”
猛然一個天旋地轉,身下的青年已經反守為攻,拉著她滑進溫泉池子,將她緊緊按在了池壁上。楚皇后先是一愣,隨即就看著這面上平靜無波,眼底卻早已闇火湧動的青年嬌笑了起來。
“不怕,”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姿態風情萬種,眼神勾人攝魂,“有陛下溫暖臣妾麼不是?”
昭寧帝眼神越發幽暗了幾分,隨即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往常看不見的邪氣來:“既如此,娘娘一會兒可別喊累。”
楚皇后愛死他這個樣子了,心尖發顫的同時挑釁似的揚了揚下巴:“誰先喊累誰就是小狗!”
莫名的笑意與火熱的情潮交織在一起,狂風巨浪般襲上心頭,昭寧帝低笑出聲,俯身就用力吻住了她柔軟的紅唇:“這可是你說的。”
月亮鑽進稀薄的雲層中,越發朦朧的霧氣中,兩人彼此交纏,開起了越野車。
猝不及防的陸季遲:“……”
所以他現在還有活路嗎?
***
臨崖亭建在溫泉池邊的矮山坡山頂上,矮山坡整體呈上小下大的小土堆狀,除了臨崖的一面像是被刀切平了之外,其餘幾面都較為平緩。山坡上一共有兩條下去的小路,一條就是溫泉池子邊上那道平緩的石階,陸季遲剛才就是從那裡上來的。還有一條在臨崖那面的左側,平時做爬山之用,並不危險,但曲折難行,走起來有些費勁。
為了不被大佬們發現滅口,也怕不小心看見不該看的長針眼,陸季遲掙扎片刻,決定沿著第二條路趕緊離開這裡。
累死就累死吧,總比被咔嚓掉來得好。
他想著就彎著腰弓著背,藉著夜色與草木的掩藏,偷偷摸摸地往那條小道上摸了過去。
原主以前走過這條道兒,他多少有點印象,再加上有月色照明,這小矮山又不高,因此他一開始並不大擔心,然而……
“我他媽居然忘了我是個傷患!”走幾步就扯到傷口,卻又不能不繼續,陸季遲再也忍不住,齜著牙流下了悲憤的淚水。
因傷口太疼,身體又很疲累的原因,他最終只能走幾步休息一會兒,再走幾步再休息一會兒地往下爬。
原本十來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程,因此硬是被他走了一個多小時,等再繞過一個大圈回到屋裡,天都亮了。
“……”
身心皆受到了重創的少年僵硬地往床上一趴,感覺自己已經是個廢人。
“殿下,您起了嗎?”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之後,有宮女進來叫他起床,陸季遲睜開眼,想抬頭,卻發現自己脖子疼得轉不動了。
“殿下,您……您的傷口怎麼越發腫了?!”
陸季遲內心苦逼面上冷靜地看著那面色吃驚的宮女:“去傳太醫。”
宮女愣了愣,忙點頭稱是,然後出去一趟,不僅把太醫給帶來了,還把路過的方珍珠和昭寧帝也給帶來了。
陸季遲:“……”
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這便宜哥哥。
但是他不能開口讓他滾。
好氣啊。
突然有點兒想繼續造反了。
“昨兒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又惡化了?”方珍珠不知自家兒子在想什麼,一看他高高腫起的傷口,頓時就心疼了。
沒有美人在的時候,她這親媽當得還是很合格的。
昭寧帝看了近來格外關心熊弟弟的親孃一眼,轉頭問太醫:“到底怎麼回事?”
太醫其實也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檢查了半天之後遲疑道:“殿下這情況……看著像是長時間劇烈運動導致的,不知殿下昨晚都做了些什麼?”
陸季遲心口一跳,想都沒想就道:“大半夜的除了睡覺,本王還能幹什麼?”
“你確定?”到底是親媽,方珍珠一眼就看出不對來了,只是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自家兒子昨晚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