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獅握緊了拳頭問道:“你在報復我?”
“不……”毒蛇慢慢直起身,向前搖晃了一步就走到了狂獅的面前,與她同時靠近的,還有讓人倍感緊張的危機感,“我明明是在羞辱你。”
站在毒蛇面前的人在一瞬間下意識地繃緊了自己的身體。
面對女人,毒蛇是個男人。
男人如何去看一個女人,那些輾轉於重點部位的視線就很能對此作出解說。
從胸前,一點點,移到嘴唇,再次說話的毒蛇嗓子裡又多了幾分的乾啞。
曾經,就是這樣的目光讓狂獅感覺到了不適,所以她格外兇暴地對待毒蛇,不僅強制給她戴上了具有侮辱意味的項圈,更是在合作的時候對她異常的不信任。
現在,同樣的目光,狂獅只能選擇忍耐,即使她厭惡透了面前的這個眼神像爬蟲一樣噁心的人類。
她必須忍耐,為了她要做的事,為了她想要救的人。
儘管如此,她的一隻手還是握緊了拳頭。
“太可憐了,它渴望敵人,可你並不願意忠於它的想法,因為你想要的東西比一時的洩憤更重要。”
冰冷滑膩的手順著狂獅的手臂慢慢滑到了她握緊的拳頭上,一頭黑髮的毒蛇此時似乎很想攀附在狂獅的身上。
狂獅的身體已經到了蓄勢待發的邊緣,一旦毒蛇對她發起攻擊,她必然是要做出反擊的。
可是這個時候,毒蛇自己主動退了一步,她的手指尖兒在狂獅的手背上輕輕敲了幾下,就愉快地結束了這種接觸。
“為了那些傷害你、追捕你、憎惡你、你也不喜歡的人去冒險,狂獅,你現在就像是一隻想要當英雄的小貓,即使我冒犯你,你也不敢生氣,因為你害怕我拒絕你……我真想把我現在這種愉快的心情記到下次冬眠的時候。”
毒蛇的話讓狂獅越來越生氣,她的惱怒猶如某種氣體一樣地充斥在她的身體裡,更彷彿充斥於她天生神力的雙手之上。
可是突然間,她的怒氣又消失了,這就是屬於她的成長,她已經能夠學著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再讓事情往更糟糕的境地發展下去。
“說,到底怎樣的條件能讓你再回到我們中間來。”
“你求我,如果我高興了,說不定會幫你。”
坐在椅子上雙腿糾結在一起的毒蛇這樣說,她的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怎麼看怎麼像蛇的一張臉上有著冷漠的笑意。
她的腳,緩緩地對著狂獅抬了起來。
在劇本中,狂獅在這裡有一段頗為糾結的內心戲,她的堅毅和成長會與毒蛇漫不經心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她糾結的時候,毒蛇趁機對她施展了意識控制,讓她陷入到了自己過去的回憶中,等到狂獅恢復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單膝跪在了空空的椅子前面,她背對著的大門口,是毒蛇帶著武器走遠的背影――毒蛇用行動表示了自己可以暫時幫她這一次。
可是在這裡,狂獅慢慢低下了頭,她目光清醒,單膝跪地。
隨著她的動作,一直在兩個人之間不斷拉扯的節奏重心向狂獅那一側大幅傾斜。
毒蛇有些怔忪,在狂獅真的跪下捧起她腳的時候,她的另一條腿蹬了一下,整個人借勢從椅子上面滑了下來撲在了地上。
像是一條從高處撲殺過來的蛇。
趁著這個動作,她也收回了自己的腿。
一個跪著,一個躺著,躺在地上的人支起手臂撐著自己的頭有點若有似無的防備,跪著的人卻因為她突然的動作愣了一下。
“我做到了你要求的,現在你能答應我了麼?”狂獅這麼問毒蛇。
只得到了對方隨意的冷笑,彷彿她剛剛的那種低頭和懇求根本不值一提。
換了一個姿勢,毒蛇趴在地上湊近了看著狂獅,彷彿第一次見到這個驕傲又狂躁的女人一樣。
她的眼睛依然是蛇的眼睛,那種探究的神情卻好像是將她從蛇變得更近似於一個人。
此時,導演喊了“停”。
池遲動作很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海洛伊絲女士的動作有點慢,池遲還扶了她一把。
在巴西勒·杜蘭導演的帶領下,在場的人都對兩個女明星的表演致以掌聲。
池遲確定拿下了snake的角。
海洛伊絲女士給了池遲一個祝賀的擁抱。
兩個女明星的臉上都是很真誠的笑,彷彿剛剛的試戲並沒有什麼湧動的暗潮存在。
事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