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桌子上,樣子簡直不能更愜意,端著香檳,用那雙霧氣濛濛的眼睛看著前方,彷彿她現在並不是身處在一個嚴肅的股東大會上,而是在海邊悠閒地度假。
旁人詫異的目光是海風。
韓柯憤怒的咆哮是讓她喜悅的海浪。
“顧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啊,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們放假訊息騙別人抬高股價讓你暗地裡出貨的時候,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韓董事長,您趁著高價出貨的股票現在買回來了麼?您手裡的蒂華股份還足夠讓別人讓喊你一聲董事長麼?”
“我將用眼淚對朋友,用微笑對敵人。”
這是《女兒國》裡,沉舟對珊瑚說的一句話。
兩年多的時光輾轉之後,顧惜終於明白了這句矯情的臺詞究竟是個怎樣的意思。
那是沉舟的命,也是她顧惜的命。
所以現在的顧惜是笑的,笑得越來越燦爛,越來越讓人驚心動魄。
“韓董事長,不管過去你和現在躺在醫院裡的老董事長都為蒂華做了怎麼樣的貢獻,蒂華說到底是屬於全體股東的,不是隻屬於你們的。
你們的海外發展戰略賠了錢,就想利用國內的股市差價找補回來,結果把我們這些股東都害慘了,你問問他們,是不是都信了蒂華會兼併世紀星耀?是不是都在二十多塊錢的時候買了蒂華的股票?韓董事長,你在股價的高點拋售股票賺的錢,可都是我們這些股東的血汗錢。”
笑完了的顧惜站了起來,說出了上面的一段話。
她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悲傷,彷彿韓柯在她的眼中已經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在她的煽動下,很多股東都站起來表達對韓柯的不滿。
站在臺上的韓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顧惜,那其中的陰毒和痛恨似乎能立時化成血從他的眼裡滴出來。
“你是在跟誰說話?誰給了你的膽子讓你這麼跟我說話?!”
就在韓柯要衝向顧惜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開啟了。
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池謹文對著大家招手算是打招呼:
“不好意思,作為目前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我到今天早上才接到了召開股東大會的通知。”
池謹文的到來讓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種死一樣的寂靜。
在這樣的寂靜裡,顧惜讓自己的助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
前一陣蒂華的股票大漲,後來又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