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醉酒女孩兒,現在成了一個會動的媒體頭條,比他強勢,也比他更有決斷性。
就連被她看好的池遲,也時刻散發著磅礴的、有感染性的生命力。
他自己已經不年輕了,青春在爆紅後的黯淡裡被掩埋了太久,就算始終相信自己是金子總會發光,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忍不住去想當塊普通的石頭會不會更開心一點。
回家開個火鍋店,也許也不錯。
突然,封爍又想起了那句話:“你身上有特別的光,人們會看見,會嚮往……”
一種的特別的溫暖,從他的心口處漸漸擴散到了全身。
知道池遲明天又要走,韓萍的內心基本是崩潰的。
“你說你還從杭城大老遠的坐公交回來幹啥?你就從杭城老老實實飛京城唄,這一趟折騰的,明天還得坐兩個小時車去機場。”
小丫頭掛掉繼續吃著燉雞蛋,表情跟吃毒藥一樣,她身上只穿了短袖T恤加短褲,露出了極為美好的身體線條。
尤其是兩條長腿,從桌子底下伸出去一截,纖長筆直又健康,堪稱完美。
“哪怕回來只待一天我也要回來啊,總得回個家報平安嘛。”把雞蛋吞掉之後,她這麼說。
韓萍惡狠狠地揉了揉她的一頭長髮,不知道該拿這個小姑娘怎麼辦才好。
行李箱才剛剛開啟,明天又要拎著走,池遲花了十幾分鍾就整理好了自己簡單的行囊。
這種拎起東西就走的日子,她似乎也開始習慣了啊。
晚上無事可做,她幫著韓萍把餐廳收拾了一下,搶過外賣包就去送外賣了。
車仍是那輛帶著棚子的小車,幾個月的風吹雨打,打眼的橘黃色都褪成了米色,路仍舊是那條路,影視城在大搞基建,白天塵土飛揚的工地,晚上也都安靜了下來。
物是人非總是發生在不經意之間的,這是時間最可愛也最可恨之處。
短短几個月,池遲自己也變了,她似乎知道,又似乎並不知道。
順著劇組專用的車行道把車騎進景區裡,隔著花牆能看見不遠處的池塘裡荷花開得正旺。
光線不好,花不像是粉色,但是那種很恣意的盛開,還是能讓人感受得到的。
風吹在人的臉上很舒服,池遲深吸了一口氣,拎著外賣包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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