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而是有人求見他通報是本分,這個時候更要守好本分,那怕他也十分不想在這個時候進去觸怒那兩父子。
安靜的氛圍中,梁九功走進來的腳步身越加的清晰,瞬間父子兩的目光掃向梁九功,梁九功身子一顫,將頭垂的更低,他用平緩的聲音說道,“啟稟皇上,索額圖求見。”
康熙轉身走到了書案後坐下,道,“宣。”
“喳!”
梁九功退出去之後,索額圖弓著身子疾步走了進來,餘光看見太子臉上的巴掌印,再一聯想在外面的時候聽到的,他瞬間便做出了決斷。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訴道,“臣有罪啊,臣死罪……”
“舅公?”太子驚疑的看著跪伏在地的索額圖,為何……為何舅公認罪了?若是他失去舅公,還能剩下什麼?
康熙這會反而不急了,他慢悠悠的抬頭,緩緩的問,“你有何罪?”
“昨日皇上召貴妃娘娘微服私訪,皇上有言讓罪臣等喚貴妃娘娘夫人,嘴臣覺得皇上有意封貴妃娘娘為後,讓三阿哥和五阿哥成為嫡子,罪臣氣不過,於是,鬼迷心竅,派人去恐嚇貴妃娘娘。
可是不知為何,臣明明沒有讓他們傷害貴妃娘娘,派去的人竟然敢朝貴妃娘娘下殺手,臣就是有萬個膽子,也不敢謀害貴妃娘娘呀,只是不知何人借罪臣的手謀害貴妃娘娘?臣有罪!
太子殿下昨日看罪臣神色不渝,警告罪臣不得起歹心,可罪臣罔顧太子殿下的忠告,一意孤行,到頭來,差點就讓歹人鑽了空子,害了貴妃娘娘,臣死罪呀!”
索額圖跪伏在地,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他的話也是有真有假,真假參半。
如今從皇上震怒,也從皇上竟然打了太子殿下一巴掌來看,情形就已經危險之極了,而太子絕對不能出事,他要做的,就是將太子騰出來,用自己來頂了這罪,保全太子。
他給自己的罪名也只是恐嚇,未曾謀害後宮貴妃,他往日裡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過去的份上,再重的懲罰,也不會一下子就讓赫舎裡跌落到塵埃裡去。況且,只要太子得以保全,他們赫舎里氏就絕對不會沒落。
如今,只能壯士斷腕!
索額圖進來之後,太子的情緒總算是平復了,而隨著索額圖的認錯,太子也總算是找回了理智,他迅速的開始分析得失。
太子一掀衣角,也跪伏在地,道,“皇阿瑪,兒臣打從出生既喪母,所以兒臣羨慕三弟有貴妃娘娘寵愛,但無論如何,兒臣也不敢有謀害貴妃之心呀!況且,就如皇阿瑪所言,兒臣已經是太子了,兒臣又如何會謀害貴妃呢?”
太子一臉落寞的表情。
“罪臣不敢有假話,太子殿下在微臣面前說起三阿哥和貴妃娘娘時一臉的羨慕,罪臣剛剛言語不滿,太子殿下就言,不得不敬貴妃娘娘,罪臣嘴裡答應的好好的,可一轉頭,就吩咐人恐嚇貴妃娘娘,如今,罪臣悔不該不聽太子殿下勸告,不但臣有罪,更是連累了太子殿下!”
索額圖顫著鬍子說道,他知道太子肯定在康熙面前露出了心虛的一面,這徹底的將太子騰出去不太可能,於是只能如此說,太子知道了,也勸告了,但勸告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這才是太子心虛的原因。
太子聽到索額圖的話,一狠心也是認罪,“兒臣也有罪,兒臣看出索大人面有不憤時就應該上報皇阿瑪,可兒臣勸告一番之後,念著私情,未曾報與皇阿瑪知道,終被人利用,險些害了貴妃娘娘,兒臣也有罪。”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太子都認為,貴妃納喇氏必須死,依著皇阿瑪對納喇氏的心思,遲早有一天會封納喇氏為後,而納喇氏身下又有著兩個長成的阿哥,皇權繼位向來不是長就是嫡,多出兩個嫡子,尤其其中一個既有皇阿瑪的寵愛又有後宮皇后的照拂,這對他的威脅太大了,細細的想來都大過了老大胤禔,單單一個胤禔就讓他糟心,再來一個更加得力的胤禕,這讓他如何忍?
只是,這回,到底是要損害舅公大人了!太子心想,果然啊,他也就一個舅公可以依靠,皇阿瑪是胤禕的皇阿瑪。
康熙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不管是太子的話、還是索額圖的話,都不能讓他相信,但他也不會忽略。其實,剛剛他扔在太子臉上的那封信並不是截獲的索額圖的罪證,信封上的六個大字是他自己拿著毛筆臨摹的,而信封裡面,裝著的不過是一張白紙罷了,為的也不過是詐一詐太子罷了!
“此事朕會命人詳查,在查清之前,太子禁足修身養性,索額圖暫停一切職務。”康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