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無助地看向綠兒,眼神詢問,怎麼辦?
綠兒紅著小臉,把頭埋得老低。
蘇靜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又環視四周,艾瑪,幾乎全是一邊倒,對小女娃的遭遇深表同情,而對自己這個非婚生子,又棄之不管的孃親非常鄙夷。這到底是個神馬樣的女人?!
雖說某女臉皮極厚,對外人的見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一刻,他是站在倫理道德的風口浪尖上啊,如果不解釋清楚,估計以後都沒得混了。
蘇靜茹腦袋飛速運轉在想應對之策,而此時,太子爺的臉色明顯回暖了許多,唇角笑意更添幾分邪魅,復爾優雅坐下,自斟自酌了一杯。
搞得輕雲一頭霧水。爺這些天時而天晴時而雨的,真是比以往一直冷酷行事要難以琢磨得多。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該不是連這種浸豬籠的事,也可以當作沒發生吧?要不要把二十年來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那一點點寬容,都留給這個女人啊?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
“娘,娘,魔童肚肚餓,魔童要回家吃奶奶…。”無法抗拒的可愛童音響徹大廳。一時之間母愛氾濫的姑娘們集體起了幾層雞皮疙瘩。這麼可愛的孩子,如果是自己的該有多好。為毛男女不分,非要找個男人當孃親!如若不是礙於太子殿下穩坐大廳,她們真的想要大聲呼喊:乖乖,快到我懷裡來吧……
蘇靜茹低頭看到那張充滿童真與期待的粉臉,無意間瞟到自己身著的白衣,靈機一動:“小孩兒,我問你啊,孃親是不是該是個女人?”
魔童眨巴著大眼睛,使勁兒點頭。
蘇靜茹滿意地笑了笑,繼續道:“那你再說說,男人可以給小朋友當孃親麼?”
魔童不假思索,將自己可愛的圓腦袋搖得像一隻胖撥浪鼓一樣。
蘇靜茹將手撫上她的小臉,嘿,觸感還真不賴,於是,下黑手在人小朋友臉上捏了一把,哇,好有手感。欲罷不能地繼續揉捏道:“嗯,你真是個聰明的小孩。那你看看,我是男人還是女人?”語畢,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雙腳故意擺成外八字模樣,挺直脊背,頭顱高昂,自認十分雄壯地原地轉了幾個圈。心中不斷給自己,也給魔童催眠: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對於自己的男裝扮相,蘇靜茹還是很有信心的。
太子爺扶額,很有點畫面太美,不忍再看的意思。
其餘的人也都紛紛埋頭,嘰裡咕嚕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太子爺的眼光真的很獨特,有木有。
“孃親明明就是個女人!”這一舉動將小女娃成功地逗樂了,銀鈴般的笑聲聽在某人耳中顯得特別刺耳。嘿,小孩,你是在嘲笑我麼!
蘇靜茹虎著臉,聲線變得比適才更粗:“小孩,你還這麼小,男女都不分,唉,算了,叔叔不和你計較,叔叔叫綠兒帶你去找你娘吧!去吧!”蔥段玉指還在別人的肉臉上揉過來捏過去。小孩兒的面板就是好啊。
綠兒伸手去牽小女娃,不料她屁屁朝後一厥,退了一步:“娘,你別裝了,你就是個女人!咯咯咯咯咯咯……”
蘇靜茹暴汗,深深明白,和小孩子講道理是隨便怎樣都講不通的。眼神指使綠兒去找這孩子的親孃來將她帶走。
綠兒剛一轉身,女娃娃非常精準地補了一句:“你用了裹胸布!男人是不會用裹胸布的,你就是我娘!”
全場譁然!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搜尋到了蘇靜茹的胸口,想一探究竟,到底是用了還是沒用?五皇子和七皇子偷偷打起賭來,一個說用了,一個說沒用,賭注為一千兩白銀。太子爺似笑非笑,竟也直勾勾地打量別人的胸部,就連安陵王,也忍不住朝這邊瞟了一瞟。
綠兒腳下一滑,撞在小籠包身上。郡主啊,綠兒早就給你說,你完全可以不用裹胸布,可你總怕自己胸部太大,被人看出貓膩。唉,都怪綠兒不好,沒有及時告訴你,你即便不用那東西,也絲毫露不出破綻來的……
蘇靜茹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那小人兒,難不成你有透視眼?連我裡面穿了什麼你都知道?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又回頭看了看四周的人,唉,話說得那麼大聲,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果不其然,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猥瑣的眼神是相當統一。
一般女人在面對這種目光的時候,第一反應,一定是及時環抱雙臂,護住自己的胸口,可蘇靜茹根本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僅僅尷尬了3秒鐘,昂首挺胸的造型比適才更加明顯,試圖再做垂死掙扎,我是男人,真的是男人。
太子爺冷睨四周,所有人都側過臉去,我什麼都沒看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