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手腳不乾淨,在遼國可是要剁足的,你們兩個可想好,我的玉佩你是還還是不還?”
砰——
一聲巨響,唐無辛再也忍不住,一掌擊碎了面前的桌案,他起身瞪淑妃,滿臉的厲色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淑妃娘娘,你說話可要負責任,什麼叫德行有虧?什麼叫野種?憂兒如今變成這般,你以為這該怪誰?”
“哥哥。”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唐無憂真的怕他一時衝動全盤托出,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可不想再惹上宮洺這個麻煩。
唐無憂的一聲輕喚,喚回了唐無辛的理智,他斂回視線,卻又狠狠的瞪向了一言不發的宮洺,宮洺被這突如其來的牽連弄的有些茫然,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沒有幫忙的打算。
唐無辛的狠戾的視線似乎比瞪著淑妃的時候還要嚴厲,枉他對他這般看好,還想著要藉機撮合他和唐無憂的事,可結果他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母子三人受辱,一句話都不說,果然是冷血無情。
“孃親,我和茗兒沒有偷東西。”唐思瑞的話冷冷的,淡淡的,不帶一絲緊張,更不像是狡辯。
聞言,唐無憂淡淡一笑,“乖,娘知道你們沒有偷。”
“沒偷?你說沒偷就沒偷嗎?”淑妃的確是被唐無辛嚇了一跳,但在皇上面前,她不相信他唐無辛能對她做出什麼來,他一個粗魯的兵將,在她看來不過是莽夫一個,根本就不值得她放在眼裡。
“就是,口說無憑,誰知道他們偷沒偷,這兩個孩子的名聲本就不好,如今帶進宮,還當真是丟了我們唐家的臉。”這等落井下石之言,不用看也知道出自誰之口。
大殿之內,唐無憂被百十雙眼睛盯著,若是常人家的女子受到這般侮辱,恐怕早就哭著跑了,可不料,唐無憂卻是一聲輕笑,且笑聲悅耳,聲聲高漲,含笑的臉上綴著一雙冰眸,不帶一絲溫和的眼底好像是一譚深淵,讓人望不到底。
唐無憂淡淡的看了陳氏一眼,嘴角邪肆一勾,轉而看向淑妃,“的確,我說沒偷根本不能證實他們沒偷,不過換言之,淑妃娘娘說他們偷了,他們就一定偷了嗎?你說有人看見他們在您的寢宮門前出入,那敢問貴妃娘娘,是不是所有在您門前出入過的人,都拿了您的玉佩?還是說,您就是故意將這罪名扣在我孩兒身上?”
見她這般巧言善辯,淑妃對她更是不喜,她駁斥道:“本宮門前出入的人的確是多,可是像他們這樣的外人卻很少有,你的意思難不成是本宮自己的人偷了然後嫁禍你們不成?”
“娘娘!”話因剛落,門外一個宮女帶著一個比茗瑞兄妹大一點的孩子走了進來,“娘娘,玉佩找到了,是小公子偷偷拿出去跟大家炫耀,這才讓奴婢誤以為是被竊了。”
無數雙目光徘徊在宮女和淑妃之間,上一刻還聲聲厲喝的淑妃,這一刻卻憋著一張豬肝色的臉,像是被卡了吼一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緊。
一片寂靜,淑妃怯懦的看了皇上一眼,看著皇上緊鎖的眉頭,她不禁一抖,轉而瞪向宮女身旁的孩子,“珏兒,是誰讓你偷拿這塊玉的?”
淑妃這不痛不癢的指責與剛剛對茗瑞兄妹的辱罵相比,簡直讓人啼笑皆非,唐無憂一聲冷笑,看了看一旁的孩子,“原來是四皇子家的小公子啊,當真是不辱榮門,貴妃娘娘,既然偷了您玉佩的人是這個有爹生有娘養的小公子,那麼剁足之說,依我看就算了吧!”
“你……”
見淑妃還在憤憤不平,唐無憂臉上的笑容更加邪肆一分,“怎麼,難道無憂的話又錯了?貴妃娘娘,您貴為皇上身邊的人,您的辱罵責罰無憂自然是不敢不尊,只不過,做人要禮尚往來,你既冤枉的我的孩兒,我這個當孃的也不能就讓我的孩兒這樣委屈了,同樣身為人母,我想貴妃娘娘一定會對無憂體恤。”
不讓自己的孩子委屈,那就是想要報復?可是這裡是皇宮,是聖殿,皇上皇后還坐在這,她居然就敢這般直言,這個女人莫不是瘋了?
大殿之內再次陷入沉寂,就連皇上和皇后也沒有開口去制止這場鬧劇,皇后反而像看熱鬧似的,抿著茶,很是興起。
唐無憂轉身看了看宮女手中的玉佩,嘴角一勾,淡淡道:“溫和玉,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說著,纖手一伸,還沒等碰到玉,淑妃急道:“唐無憂,你想做什麼?”
對於淑妃的嚎叫,唐無憂充耳不聞,伸出的手繼續去觸那塊玉,捏著玉的一角,宮女卻是怎麼都不肯鬆手,唐無憂冷眸一瞪,宮女立馬被嚇的瑟縮,手一抖,玉佩便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