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
唐無憂輕聲一笑,卻因背上的疼痛而狠狠的皺了下眉,視線逐漸開始變的模糊,然而在她閉上眼的前一刻,她還是不死心的突然伸手,剝去了他臉上的面具……
船艙內,綠繡哭的稀里嘩啦,指望她給唐無憂上藥根本沒可能,可是此刻人已昏厥,他們也顧不上那些所謂的男女之禮。
蘇子辰小心翼翼的弄了半天,最後連她背後染了血的衣袍都沒有弄開,見此,墨城君一把將他拽到一旁,拿過一把匕首,捏起唐無憂身後破掉的衣袍,倏地將其劃開。
雪白的背脊上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痕,見此,墨城君眼眸狠狠一縮,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回想上次在湯泉之時,他明明看見她身上有好些明顯的疤痕,為什麼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見他這般粗魯,蘇子辰頓時急道:“你輕點,會弄疼她的。”
聞言,墨城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她已經昏過去了,怎麼可能還會知道疼,若是真的弄疼她,她這會兒早就應該醒過來了。”
這話蘇子辰自是沒法與他爭辯,看著她背上的傷口,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幾個月前她受傷的情形如今還歷歷在目,那十二隻箭是他硬生生從她的身上拔下來的,他曾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她受傷,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做到。
“酒。”
聞言,蘇子辰一驚,“你又想做什麼?”
“她受了刀傷又掉進水裡,若不好好消毒,以後會留下疤痕。”
好吧,蘇子辰承認自己這麼多年在唐無憂身邊一點醫術都沒有學到,他曾經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有幫人包紮甚至是自己包紮的這一天,因為他的身邊有位神醫,可是饒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的神醫也會有倒下的時候。
蘇子辰從行李中拿出他們帶來的酒壺,他知道唐無憂時常會犯些酒癮,雖然這是出門在外,但他還是準備了。
墨城君接過他手中的馬皮壺,拔掉木塞直接朝著唐無憂背上的傷口倒了下去。……
☆、009 堂主,王爺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高叫,驚的墨城君手一抖,而後他一把按住那掙扎的人,“別動,很快就好了。”
唐無憂疼的眼角泛淚,死死的抓著身前的枕頭,她咬著牙,顫抖著咒罵,“混蛋,庸醫。”
墨城君用力的按著身下的人,馬皮壺裡的酒繼續順著她的傷口淋下,感覺到她在發抖,墨城君有些於心不忍,但卻仍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在烈酒的淋澆過後,唐無憂只覺自己的背上火辣辣的疼,之後不管他是上藥還是包紮,她都沒有再感受到比淋酒還要強烈的感覺。
蘇子辰來到床前,看著她滿額的細汗,不禁心疼道:“不要忍著,疼就叫出來吧!”
唐無憂閉著眼,死死的咬唇,嘴角因她用力過度而不禁開始溢血,血腥漸濃,可她卻仍是強忍著,連哼都不哼一聲。
直到墨城君幫她上完藥,她才鬆開緊抓著枕頭的手,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口,見此,墨城君起身的動作一頓,繼而順著她拉扯的力道把手遞了過去。
“妙一你……”
蘇子辰的話剛到嘴邊,就見唐無憂突然張口狠狠的咬在了墨城君的手上,那瞬間流出的血跡可以證明她此刻是多麼的用力,她的隱忍在這一刻爆發,她想讓他知道,她剛剛已經疼到了什麼程度。
看著墨城君墨城君手上的血與唐無憂嘴角流出的血相互交織,蘇子辰錯愕至於看向一聲不吭的墨城君,看著他那靜若泰然的態度,就好像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樣。
“妙一,你這是做什麼?”蘇子辰急切之下卻又不敢去碰她,生怕一個不是就弄疼了她,可是人家墨城君救了她,她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將仇報的咬人家,這也太不像話了。
墨城君可以感覺到她是使了全力,也知道她這是忍耐過後的發洩,她方才一聲不吭,連他都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此刻她這一口下來,他似乎才知道她到底有著怎樣驚人的忍耐力。
鬆開嘴,一抹血跡順著她的嘴角留下,嫣紅的唇瓣深深一扯,那滿是壞意的眼終是得到了滿足,得意過後,沒了報復的支撐,人再次昏了過去。
夜裡,唐無憂因背上的疼痛醒過來幾次,但卻始終沒有清晰的神智,思量許久,墨城君最終還是掏出了身上攜帶的一個藥瓶,倒出一顆送進了她的嘴裡……
臨近天明,墨城君將人交給蘇子辰,船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危險已過,他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裡,回到自己的船艙後,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