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直到把整瓶奶吮到底朝天,這才松爪。
郝仁總覺得當自己把空空如也的奶瓶從小豹子爪子底下抽出來的時候,現場的氣氛有點詭異。
“你們不是說它不喝奶嗎?”
“它……它的確不肯喝奶啊……我帶過來之前還好好的,到了這邊就一直不肯喝奶,誰喂都不喝……”
美女跟陳向南面面相覷。問半天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郝仁只好問當事的小豹子。
“我不喜歡他們身上的味道!”小豹子回答的時候一臉的嫌惡。
“味道?”郝仁湊近了陳向南跟他姐聞了聞,他們兩個身上好像的確有股淡淡的香味。
“這傢伙可能不喜歡你們身上的味道。你們是不是用了什麼特別的香水?”
“香水?”陳向南他姐搖頭,“我是跟動物打交道的,從來不用那種東西。”
“說到味道,是不是因為房間裡的薰香?”陳向南聞了聞他姐,又聞了聞郝仁,這才有些糾結地道。
“等我!”他姐聞言,迅速奪門而出,回來的時候已經洗頭洗澡換了一身衣服。雖然小豹子是她帶回來的,但因為這段時間小傢伙對她一直很不友好,雖然已經洗掉了身上的味道,她依然試探了好一會才敢接近。沒想到小豹子看到熟人,發現她身上沒了之前那股討厭的味道,竟然乖乖撲進了她的懷裡。
她不信邪,又泡了一點奶粉給它喝,小傢伙抱著奶瓶喝得跟剛剛一樣歡。
“操!就因為這?虧大了!我早跟爺爺說了不喜歡薰香的味道的……”陳向南他姐欲哭無淚。
“喂,你可別這麼說,爺爺會傷心的,那薰香可比香奈兒五號貴多了。”陳向南笑著拍了拍他姐的肩膀,“願賭服輸,明年的非洲之旅就靠你了!”
“早知道就不跟你賭了……”雖然嘴上抱怨,陳向南他姐的心情卻不錯,竟然很沒形象地趴在地上跟小豹子玩了起來。
事情解決,郝仁準備告辭離去,沒想到的是,剛剛走出沒幾步就在遊廊那邊碰上了朱靖壘。一身古裝,正坐在那裡逗錦鯉的朱靖壘。那傢伙對那隻叫醜醜的狗果然是真愛,就算到了這邊依舊將它帶在身邊。
看到郝仁朱靖壘的表情比她還誇張:“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郝仁分明記得陳向南之前說過,他祖上是朱元璋的死對頭,陳友諒的後代,按理說跟老朱家應該誓不兩立才對。
“你到底有多少男朋友啊?”郝仁還沒來得及回答,朱靖壘那傢伙竟然就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聽到這話,不僅郝仁炸毛了,連被陳向南擋在身後的郝義都急得跳了出來,一副他要是再出言不遜就會馬上撲過來的架勢。
看到郝義,朱靖壘明顯一愣,一臉古怪地打量了陳向南一眼。
“小石頭你想太多了,她只是來幫我治貓的!人家有男朋友的,而且,我又不是蘿莉控!”
蘿莉控?郝仁跟陳向南這傢伙一見如故,漸漸也就忘了兩人年齡的差距。聽到他提到這個詞,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生理年齡跟他好像真的差十歲。一直把他當貴賓狗,突然意識到原來人家把自己當小蘿莉,不知怎的,竟有幾分小失落。
“對了,聽說你想當首輔……”朱靖壘嘿嘿一笑。
郝仁的目光立刻轉向陳向南,除了楊修,她就只跟他說過這個遠大夢想,感受到郝仁的視線,那傢伙事不關己地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好好幹!我看好你哦!”郝仁原以為等著自己的是一陣冷嘲熱諷,沒想到的是,朱靖壘那傢伙卻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雖然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等著看好戲,但的確是在鼓勵她。
“多謝……”
朱靖壘回了她一個微笑,低頭繼續喂池子裡的錦鯉。
“既然你們兩家是死對頭,那他為什麼會在你家?”
“因為,他是我表弟。”
“哈……”
“不然你以為我們陳家當初為什麼那麼積極幫他們反清復明?”陳向南嘿嘿一笑,又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天地會不是有個總舵主名叫陳近南嗎?我們家的。”
真是滄海桑田,時移勢易,當初曾經打生打死的兩家竟然成了兒女親家,聽陳向南的口氣,好像還已經綿延了好幾代。難怪朱靖壘坐在那邊拼命折騰錦鯉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原來是舅舅家。
“哎,燕王一脈就是不爭氣啊!除了會憋著一股勁跟人比誰是史上最昏庸皇帝,就沒幹過多少正事。當年國內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