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們當傻子一樣鄙視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故事簡直不能更悲傷了……
就在郝仁對郝衛國同情不已的時候,他正在糾結郝義生父的問題:“說吧!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美姨原本一臉的驚恐,聽到這話,反而奇蹟般地冷靜了下來:“算了,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楊啟年,郝義的親生父親是楊啟年!”
我勒個去!要不是坐在沙發上,郝仁肯定會仰面栽倒。她原本以為這個故事已經夠狗血了,沒想到更狗血的竟然還在後頭。
“哈哈哈哈……”連郝衛國也終於忍不住再度笑出聲來。
“你跟他又是怎麼回事?”笑過之後,郝衛國深吸一口氣在郝仁旁邊坐下了,竟然一臉等著聽八卦的表情。顯然震驚太過,他已經麻木了。
“我喜歡他,從大學時代就喜歡他,你們不知道,他在臺上的時候有多帥,這世上,有一種男人,天生就會散發光芒。”
提起楊啟年的時候,美姨竟然一臉少女懷春的表情,不僅郝衛國強忍著怒火,連郝義都有些替她不好意思。
誰知美姨陶醉了沒多久,臉上的神色卻忽然一黯:“可惜,他的眼裡永遠都只有那個女人。明明我長得比她漂亮,家世比她好,連成績都比她好,為什麼他偏偏就看不上我?所以,我後來使了點小手段,懷上了他的孩子。我以為我可以憑著肚子裡的孩子拴住他,沒想到的是他根本就不認賬。甚至還說,如果那個女人跟我一樣就好了。都那種時候了他竟然還只記得那個女人!”
美姨咬牙切齒,冷冷瞪了郝仁一眼:“他太聰明瞭,我能想到的任何手段在他的面前都只是徒勞。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忽然驚喜地發現那個女人的丈夫竟然是曾經追求過我的一個男人……”
“其實,郝義才是哥哥,我用了一種藥,能夠延緩發育延長胎兒在子宮內待的時間,原本只想延長一個月半個月,沒想到效果卻比我想象中好得多。知道郝義出生之後我為什麼三天兩頭帶他去醫院嗎?不是他體弱多病,我只是怕他因為那種藥留下什麼後遺症。”
“其實,最穩妥的辦法是打掉孩子繼續開始自己的人生。可惜,就算明知道不可能擁有他,我還是無可救藥地想生下他的孩子,因為那孩子體內流著他的血……”說到這裡的時候美姨忽然轉頭望了郝義一眼,那眼中繾綣的柔情令郝仁忍不住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此奇恥大辱,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聽到這話,郝衛國果然怒火中燒,狠狠踢了茶几一腳。他的腳趾當然硬不過茶几,於是踢完之後,疼得在那邊齜牙咧嘴。
他這種反應也很正常,不僅被人戴了十幾年綠帽子,還被人諷刺智商低。當然,這也不能怪別人,他的智商的確低到了一定境界!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多一個郝義我也認了,你為什麼要害郝仁?”
“知道杜鵑鳥嗎?它會把卵產在別的鳥窩裡,然後把鳥窩裡原有的蛋推出巢外。我只不過是在做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母親都會做的事情而已!”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那傢伙竟然能夠如此義正詞嚴地說出這樣的話來,郝仁簡直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要侮辱母親這個詞!”連正疼得齜牙咧嘴的郝衛國都受不了了。
“母親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美姨嘿嘿一笑,“你以為我是小小的商人朱國庸的女兒嗎?我的父親可比他高貴得多!”
竟然能對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如此沾沾自喜,郝仁已經對她的價值觀徹底無語了。同時默默為郝義的外公點了根蠟燭,他可比郝衛國慘多了,替別人白養了那麼多年女兒,那個白眼狼女兒竟然還在心底默默鄙視他。
郝義的三觀顯然很正常,望著自己的母親,一臉的痛心疾首。可惜,美姨根本就沒意識到兒子此刻的心情,昂首挺胸,一臉的得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奇,郝衛國竟然接過了話頭:“誰啊?”
“想知道我父親是誰?說出來嚇死你!”美姨微微一笑,吊足了胃口後才終於朱唇輕啟道出了那個名字。
“朱喜鈺!”
這個名字郝仁有印象,竟然跟當今陛下的名諱重合!如果郝義長得不那麼像寧王,她或許還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對比了一下郝義跟陛下的長相後,郝仁已經徹底確定這個朱喜鈺就是那個朱喜鈺了。
“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不知怎的,聽到這個名字,郝仁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臺灣省某位名叫瓊琚的女作家作品裡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