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義,你真的不需要去看一下精神科醫生?”她繼續演技爆發,伸手一臉關心地摸了摸自己可愛弟弟的額頭,眼神特別真誠。
“別把我當白痴!我知道,是你乾的,就是你乾的!”郝仁還沒來得及收回手,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已經死死扣住了她的肩膀。扣住肩膀還不算,甚至還用力把她頂到了牆上。如果不是親姐弟的話,這個動作還是蠻能引人遐想的。
“汪汪汪!”他的動作太急,連呆子都緊張了起來。
“我故意的又怎樣?”他越抓狂,郝仁越開心,反正就算他說出去也沒人會信,郝仁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郝仁原本已經做好了他發飆的準備,沒想到的是,聽到這話,那死孩子竟然露出了一臉幽怨。
“為什麼?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難道就許你們欺負我,不許我偶爾欺負一下你們?”既然他不準備動手,郝仁微微有些縮起來的身板也站直了。
聽到這話,郝義臉上的幽怨迅速轉成了一片黯然,手一鬆,用一種郝仁從未見過的表情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後迅速走出了郝仁的房間,離開前甚至還反手帶上了門。
“他剛剛的眼神,是要哭出來了嗎?”可愛的弟弟都已經露出了這樣的眼神,郝仁這個做姐姐的卻發現自己依然沒有半點內疚,“真是幸福的小孩啊,只是受了這點委屈就要哭,那我豈不是要哭瞎?”
☆、第九章 噩夢
惡整完郝義,郝仁心滿意足地上床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幹了壞事的緣故,當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裡面她又看到了那張從小到大隻在照片上看到過的臉。
“媽媽……”
夢的開頭部分像極了一場溫暖而舒適的美夢,郝仁也不是沒夢到過類似的場景,她跟往常一樣,撲過去像抱住稀世的珍寶般死死抱住了那個早已不存在於人世間的女人,她以為會跟往常一樣溫暖又安心,身體觸控到的卻是一片冰涼,比冰還要冷的冰涼。
她意識到不對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雙冰冷的手死死抓住。她想要喊,那雙冰冷的手卻忽然猛地往上一移,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郝仁呼吸一滯,想要呼吸卻吸不進半點氣,拼命掙扎那雙手卻彷彿鐵鉗般,怎麼也掙脫不開。
“媽媽懷胎十月生下你不是為了讓你被人欺負的……不是為了讓你來人世間吃苦的……寶貝乖,跟媽媽走……媽媽答應你,不會很疼的……一下下……一下下就好……”明明雙手那麼冰涼,明明動作那麼狠絕,那個人的眼神卻跟郝仁無數次夢到時一樣溫柔,一樣溫暖,此刻甚至還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悲哀……
郝仁起先還在拼命掙扎,掙扎了一會之後便徹底沉溺在了那雙溫暖的眸子裡,恍惚中彷彿又回到了嬰兒時期,除了那雙溫暖的眸子,這個世上便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令她動容,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雙溫暖的眸子,臉上緩緩綻開一抹奇異的笑,意識終於漸漸模糊了起來……
“大膽妖孽!離我家小丫頭遠點!”
就在郝仁即將失去意識到的時候,空氣中忽然響起一聲大喝。大喝過後,之前曾經出現在她夢中的,如中年楊過般英俊瀟灑的獨臂大叔從天而降,一掌狠狠拍在了“媽媽”的身上。
“媽媽”吃了這一掌,如遭雷擊般甩開了郝仁,連反抗都沒有,便夾著尾巴落荒而逃。夾著尾巴並不是比喻,郝仁分明看到“媽媽”逃走的時候身後拖著一條雪白的狐狸尾巴。
“呆子叔……”
“剛剛那個並不是你媽媽。”獨臂大叔走過來,將因為剛剛的寒冷正在瑟瑟發抖的郝仁緊緊摟在了懷裡。
大叔的懷抱寬厚又溫暖,跟在夢裡面被媽媽抱著時的感覺截然不同,郝仁的腦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現出爸爸這個詞,然後只覺得神經一鬆,靠著那個溫暖的懷抱便沉入了甜甜的夢鄉。
“乖,沒事了,睡吧!”獨臂大叔溫柔地摸了摸郝仁的臉頰,緩緩化作光點消失。
郝仁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Lucky從郝義丟過來的那包牛肉乾中叼出了一包,此刻正在拼命啃牛肉乾的包裝袋,而呆子依舊安靜地盤在她的腳邊。
郝仁起身,幫Lucky拆了牛肉乾的包裝,然後徑直走向了正盯著窗外的景色出神的呆子。
“呆子叔,那不是夢對吧?”
呆子淡定地點了點頭。
“如果那不是我媽媽,那是什麼?”想起夢中的那一幕,郝仁的表情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痛苦。
呆子的神色忽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