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想到他那個已經嫁到國外的媽媽,郝仁暗暗嘆了口氣,並沒有開口打攪他。
就在張振寧盯著牆上的小天使出神的時候,虛掩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郝義端著三杯冰激凌走進門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客人的關係,郝義這一次推門的動作很溫柔,沒像之前那樣兇殘。
“振寧哥,吃冰激凌!仁,你也有!”這孩子還是挺識大體的,外人面前總算把倒黴二字去掉了,可惜,依舊打死都不願意叫一聲姐。
“咦,你的手怎麼了?沒事吧?”他把冰激凌往桌上一丟,撲過來猛地抓起了郝仁的雙手,左看右看。
雙手包得嚴嚴實實,他當然什麼都看不到。郝仁再三跟他保證自己的手沒事後,他才悻悻鬆開了手。
“振寧哥,怎麼回事?”
郝義表情急切,張振寧只好一五一十地跟他講述起之前發生的一切。聽張振寧講完,郝義瞬間笑噴了。
“倒黴仁,你的運氣還真是逆天!”得,又叫回去了。收回前面的誇獎,狗改不了□□,一激動他就露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郝義的稱呼的關係,張振寧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來來來!吃冰激凌!”確定郝仁沒事後,郝義把丟到一邊的冰激凌拿過來,一人一杯。
看清那冰激凌的牌子後,郝仁哭笑不得,分明又是那傢伙口中所說的只能用來餵狗的那種。這個牌子的冰激凌郝仁前世常吃,都是那個彆扭的傢伙以吃厭了為藉口丟過來的。說實話,她還是挺喜歡的。可惜,現在根本就吃不了。
望望涼氣逼人的冰激凌,再看看自己的雙手,郝仁一臉的無奈。在外面折騰了那麼久,之前的水又給了李富貴,此刻的她又渴又熱,可惜因為手的關係,偏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吃,這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就在她糾結不已的時候,郝義忽然開啟了她面前的那杯冰激凌,挖了一大勺伸過來。郝義捏著勺子,笑容滿面:“殘疾人張開嘴!我餵你!”
“啊嗚——”美味當前,郝仁很沒志氣地張嘴一口吃掉了。
☆、第十九章 阿花
因為郝仁的雙手受了傷,郝義那傢伙熱情地擔當起了為她餵飯的重任,完全是把她當殘疾人照顧了,要不是男女有別,那傢伙估計恨不得連洗澡都想替郝仁包辦了。郝仁哭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
撿回來的那條狗狗以自己身上髒為由,堅持不肯進郝仁的房間。還好現在是夏天,就算是晚上睡在外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郝仁就把它養在了花園裡。它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應該沒什麼大礙,腿上的傷郝仁也檢查過,沒傷到骨頭,估計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大概真的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過覺了,喝過水吃了點東西,那傢伙竟然將腦袋埋在食盆裡就這麼睡著了。郝仁怕吵醒它,只能任由它繼續趴在食盆上。同時不忘吩咐呆子看緊它千萬別讓它跑了。
郝仁的預感沒錯,第二天一早她就聽到窗外傳來一陣響動,推開窗一看,果然看到呆子正跟昨天撿回來的那條狗狗對峙。
“我已經沒事了,讓我走吧。”那條狗狗的狀態看起來雖然比昨天好了不少,眼神卻黯然依舊。
“你不能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了。”
“你的狗?你真的要收養我?”狗狗一震,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接著卻又忽然低下了頭,“可我咬過你,咬過人的狗都是要被打死的。”
郝仁這才意識到當時它竟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起昨天那地獄般的一幕,她又覺得自己的胸口開始陣陣發悶,連忙走過來,將那條髒兮兮的小狗摟在了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了小狗的關係,這條可憐的狗狗瘦得皮包骨頭,郝仁能夠清晰地摸到它身上的骨頭。加上它原本的身形就只比獅子狗大了那麼一點,顯得越發得悽楚可憐。
“以後不咬就行了。”郝仁揉了揉它頭上已經髒得打結的長毛,柔聲道。
接受了郝仁的安撫,那條狗狗終於還是決定留了下來。以後的幾天裡,它開始斷斷續續說起它曾經的經歷,也不知道是在給它自己的一生做總結,還是除了回憶,它已經什麼都沒有。
郝仁的預感沒錯,這果然是一條有故事的狗狗。作為一條狗來說,它的狗生絕對稱得上跌宕起伏。
它的媽媽是一隻養尊處優的純種獅子狗,住的房子跟郝家別墅一樣大,每天吃的都是高階狗糧妙鮮包。它的出生是一個意外,它媽媽的主人們都是個堅定的純血派,它和它的兄弟姐們這樣的小雜種自然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