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必須向我道歉,一點情義都不必講,侮辱他就是侮辱我!”
蔣宴再安撫她什麼,已經不大聽的清。
狄耀站在臺階上,沉默的像石膏。
。
晚餐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和狄耀一起從第一桌敬到最後一桌,自己端的是水,狄耀是貨真價實的白酒,池向向跟著他在眾桌子之間繞,看他被眾人灌,心裡著實不忍心。
想著他喝醉了,該不會又要現出什麼特殊癖好來?
畢竟前科太多,一夜情,昨晚的接吻都是喝酒惹的禍。
後來,他每喝一杯,池向向就扯他一下,那件灰白夾色的毛衣袖口被她薅的起了毛,也變了型。
狄耀把袖口往上擼,笑看她,“你幹什麼?”
池向向聲音一片焦急,“喝太多回去沒人照顧你哦,我還要帶孩子。”
狄耀瞥她一眼,淡定的,“別急,喝醉還早。”說完,又是一杯入喉。
那種白酒杯很小,比啤酒蓋大點點的周長,深度也只有一拇指不到,但不是這麼個喝法,得一點點的品。
他這麼豪飲,倒是把池向向的幾位姐夫捧的興致極高,放人也快,狄耀一杯下肚後就拉著池向向轉下一桌。
他的手心十分灼熱,池向向被他牽的整個臉都紅了,滿場的酒肉與人群裡,她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跟著他轉,原以為他會生疏應付自己的親戚,可狄耀根本不需要她擔心,他認真對待的樣子讓她覺得充實又真實,尤其是他染著酒意的眼睛認真看著其他人說話時,偶爾露出的笑意,簡直打動她。
。。。。。。
喧囂的飯店在送走全部賓客後,恢復了安靜,池向向在前臺算賬的時候,一直在看門口那個石獅子邊的男人,外面有點冷,他只穿了件毛衣,大概醉的都不知道冷不冷了。
又下雪了,白白的雪花細細的飄,有風大的地方,就會跳一支舞。
池向向站在雪花跳舞的地方,給劉素眉大電話問狄小池睡了沒,掛完電話,她的頭頂就被蓋住了,羽絨服的帽子毛邊刷的她臉都發癢。
“好熱。”剛從酒店裡出來,又忙活著算賬,的確熱,她要把帽子往後拉拉,狄耀卻不肯,忽地,兩手把帽子邊一握,就這麼帶著狠勁把她拽到他眼皮子底下。
酒店外的燈照著他們挨在一起的側臉。
他的眼睛未有一絲酒後的亂意,清明又染著醉人的光澤,就這麼靜靜注視著她,而後慢慢地說。
“必須戴,你不能吹風。”
池向向大腦都成漿糊了,被動的抵在他身上,有話放開了說呀,“你又醉了。”
狄耀只是笑,“我就知道,昨晚你忘記了。”
媽呀,怎麼又提昨晚了,果然醉的不輕,池向向結巴,“沒,沒忘啊。”
“你只記得我們接吻了。”他眯著眼睛時,氣勢更顯的攝人心魄,像是在不高興,又像是在深思。
池向向沉迷在他的眼神,慢慢被套了進去,“是的,我們接吻了,這不足夠嗎?你為什麼要吻我?”
為什麼要吻她。
當然是她說的那種話,讓男人發瘋的話。
此刻,狄耀不想和她論那些,他告訴她重點。
“製造狄小池的那晚,我沒有醉,你昨天告訴我,你也是清醒的。”
難道滿月酒的攤牌就在這種情況進行了麼?
池向向還未準備好,卻不得不面對,好像酒後的人更加清醒,她望著他,聲音有些抖,是絕望的。
“我清醒,是因為喜歡你,你清醒是為什麼呢?”她說著,怕受傷害,就自己給自己找了答案,似明白真相的假笑著,“。。。。。。你想跟我打。炮。”
“沒有。說來話長。”他嘆息著,一語和她說不清。
有什麼說來話長的?打。炮就是打。炮,還說來話長,池向向氣極的宣佈。
“我思考過了,還是想離婚。”
他的眸光裡閃過一絲痛苦,眼睛閉上,消失了,聲音很沉。
“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教養好的男人請求原諒的時候,語氣動容的令人恨不得馬上和他好,狄耀就是這種人,讓池向向毫無還手之力,好像多說一句就把他傷害了似的,可是受傷明明是她啊。
過去的九個多月,做爸爸,做丈夫的男人只露了一面,她在狄家過的水深火熱,他打過幾次電話?連問候都做不到。
池向向心傷透了,“你可以重新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