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戒尺,穆楚兮的小臉就白了,抱著楚嬙的胳膊,囁嚅道:“孃親,是不是因為孃親以前被戒尺打過,所以寶寶也要被戒尺打?”
楚嬙臉一紅,臥槽,誰告訴你小爺我被戒尺打了?是誰????
不等楚嬙說話,小小的人就抱住楚嬙的脖子,煞有其事的道:“孃親別怕,以後寶寶保護孃親,再也沒人敢用戒尺打孃親了!!!”
這番話,從小小的人嘴裡說出來,頗有一番感覺,楚嬙不禁溼了眼眶,正準備教導穆楚兮,以後誰要是敢用戒尺打他,就跟他玩命的時候,穆楚兮又補充道:“要打就打寶寶把,不要打孃親!!!”
楚嬙:“········”
現在誰他麼的有能耐可以打她楚嬙?
且這個問題先不說,為毛穆楚兮選擇的是自己被打,而不是還手?
這個思想不對,士可殺不可辱,怎麼能隨便捱打?
這是一個侮辱性的問題、
楚嬙很嚴肅的把穆楚兮放到地上,然後手叉腰,很有氣勢的教導著:“穆楚兮,穆錦溪,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作為我楚嬙的寶寶,就要誰敢欺負小爺,讓他非死即殘,誰敢對你們動手動腳,更是打得他爹媽不識!!!”
穆楚兮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楚嬙一愣,無奈道:“你哭什麼?”
穆楚兮抽抽噎噎的回答:“孃親,難怪每次寶寶抱孃親,親親孃親,爹爹都要罰寶寶去面壁思過,是不是因為寶寶對孃親動手動腳了?所以爹爹才這樣對寶寶?”
楚嬙:“········”
“孃親,爹爹捨不得把寶寶打的自己都認不出來,所以才讓寶寶面壁思過的嗎?寶寶好委屈······”
楚嬙:“·······”
“孃親,可是爹爹也經常對孃親動手動腳,為什麼爹爹不把自己打的爹媽不識?”
楚嬙很想說,因為穆澤羲的爹媽都不在了,所以就算打了,也沒什麼用。
可是再一想,這個問題,他麼的跑偏了啊!!!於是拎著穆楚兮的耳朵教訓道:“臭小子,小爺我還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孃親,看,爹爹回來啦!!”
站在一邊認真看戲的穆錦溪突然指著楚嬙的身後,驚呼一聲,一聽到穆澤熙的名字,楚嬙立馬撒了手,激動的扭過頭,可是當聽到身後的一陣嬉笑聲跟孩童遠去的聲音時,楚嬙就知道,自己被這兩個小鬼給騙了。
無奈,楚嬙只能扶額坐下,無奈的嘆息:“魚兒啊,給小爺我舒服舒服,兩個小鬼真是能折騰人!!!”
可半天,身後都沒有動靜,楚嬙無奈,一扭頭,卻剛好對上一雙星眸,那雙眼睛,她再熟悉不過。頭上還有銀色的水珠,細細密密的,身上的一襲藍色錦袍,已經被雨水打溼,站在迴廊下,靜靜的看著楚嬙。
穆澤熙。
楚嬙的心一抽,突然拔腳朝著穆澤熙奔了過去,這種思念的感覺,讓她煎熬了這麼多日。
洪水,瘟疫,謀反,這些字眼,壓抑了她許久。
雖然她知道,穆澤熙不會是什麼人都能傷害的到的人,可是她還是莫名的擔心了這麼多日,壓抑久了的情緒一直纏繞在心頭。
“你怎麼回來了?”
還不等楚嬙撲過去,穆澤熙迅速的過來,一把將楚嬙擁在懷裡,久違的溫度,久違的感覺,讓穆澤熙的心瞬間暖了。
“怕你著涼,所以就回來了。”
楚嬙的性子大大咧咧的,每天晚上睡覺,都要踹開被子,穆澤熙雖然只是找了這麼個藉口,但是楚嬙的心還是很舒服的。
“你快去換衣服,恩,還有薑湯,快去快去。”
提起著涼,楚嬙這才意識到,穆澤熙渾身還是溼的,這個人,平日裡風大了一點,就不出門的,說什麼影響風姿,結果今天倒好,竟然冒著雨回來。
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從穆澤熙的懷裡抬起頭,楚嬙的臉紅紅的,從剛才的彪悍孃親瞬間變成了小鳥依人,當然,這都是暫時的。
小別勝新婚,在她跟穆澤熙之間,也不例外。
穆澤熙卻不理會這些,嘴角含笑,朝著楚嬙挑眉道:“舒服舒服?”
楚嬙渾身發麻,訕笑道:“那個,不是,就是按按······”
穆澤熙又走近了些,“你說什麼?”
“我······穆澤熙,你他麼的到底脫不脫衣服的!!!”
楚嬙一吼完,就明顯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