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被穆元祈這種無賴的形式折騰的已經快要崩潰了,眼看著萬年冰山臉就要破裂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不鹹不淡儒雅柔和的聲音:“元祈,下來!”?
穆元祈突然臉一僵,像是一灘爛泥一般,從安陽的身上滑了下來,垂頭喪氣的喚了聲:“謝表哥,你打斷我的好事了!”?
好事?!!?
什麼好事?
謝公子聯想到剛才出來時,看到的那一副香豔場面,自然是有些驚訝的。
不過,謝耀自然是明白安言的為人,肯定不會往不正經的方面去想。
穆元祈嘟著嘴,有些不滿的抱怨著:“謝表哥,我在請安大哥幫忙。”?
一聽是幫忙,謝耀掃了眼身後的那個人,又看了眼安言,平靜道:“按他說的做就是。”??“可是,江南這邊······”?
安言剛開口,就被謝耀笑著打斷,“江南,有蕭曉在,翻不了天。”?他這話中,太多的寵溺。太多的信任。
謝耀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蕭曉的放任,已經開始慢慢的朝著蕭曉所喜歡的方向轉變————惹事,打架,路見不平直接動手。
見狀,安言知道自己這一趟,是必須要跑的了,也不扭捏,只淡淡的應了聲,便去交代自己離開之後的事,當然,順帶著還拎走了之前打算行刺穆元祈的人。
安言走後,穆元祈臉上的笑意漸漸褪下,有些疲憊,還有些無奈,“謝表哥,那日看到蕭姐姐,我就知道,蘇景不會有事了。是嗎?“?
他的語氣是肯定,但是卻又有那麼一點點擔憂,謝耀畢竟,不是萬能的。
所以穆元祈的擔心,來自心底的不安
謝耀倒是難得的不在意自己的醫術被人懷疑,只是交給了穆元祈一包藥,眼眸中盛滿了笑意,道:“麻煩交給蕭曉,她知道怎麼用。”
這種整人的藥,蕭曉筱最是擅長。但是謝耀也沒明說,反正蕭曉一看,就肯定知道該怎麼玩了。
穆元祈一臉懵逼的看著謝耀,緩緩的接過藥,仔細端詳了半天,從嘴裡吐出來句:“安胎藥?”
謝耀一個趔翹,差點沒一頭栽地上。
安胎藥····
蕭曉那體質,還用安胎?
“謝表哥,我覺得蕭姐姐可能需要保胎藥,安胎藥倒是可以省省了!”
穆元祈話音剛落,就捱了謝耀的一個白眼,謝公子也是個有脾氣的主,自然是懶得搭理穆元祈,轉身朝著病患多的地方擠去。
見謝耀直接過去,穆元祈也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朝著裡面擠,誰知腳步走的太匆忙,沒留意,一頭撞上謝耀的後背。
“疼死了······”?
穆元祈沒好氣的抱怨道,然後一抬頭,對上謝耀那雙閃爍著兩點的眼睛,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腦袋。
他今日來的目的,在於蘇景。
雖然他一直沒有提出來,因為不想讓人覺得他是個為美色不顧天下百姓的皇帝。
但是能在這裡,跟蘇景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他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這裡的百姓可能不需要他這個只知道綾羅綢緞不知民間疾苦的皇帝,但是他還是來了,他要親眼看一看,自己治理下的天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可在這裡,他覺得自己是無能的,什麼都做不了。
謝耀似乎也故意是引著穆元祈往病患重的地方走,然後突然一扭頭,手指往穆元祈的下巴一捏,往他嘴裡塞了顆藥進去,速度快的讓人以為是謀殺。
“謝表哥,這,這是什麼?”
穆元祈後知後覺,差點被一顆藥給卡死了,臉都憋紅了,這藥,太難吃了。
反觀謝耀,一臉的淡然,表情柔柔的,看著就想對他動手動腳的,嘴裡輕飄飄的道:“不讓你死的藥。”
跟著謝公子混,什麼靈丹妙藥沒有?不過真正的好東西,要麼就是被穆澤羲夫婦搜刮走了,要麼就是被蕭曉給敗家了。
蕭曉敗家的速度,跟他賺錢養家的速度,幾乎都快成正比了。要不是謝公子家底厚,估計養活蕭曉筱,還真是為難。
謝耀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雲淡風輕的看一眼旁邊的病患,並不像其他大夫那樣去掰著眼皮子瞅,也不像往日那般挨個把脈,這倒是讓穆元祈很是詫異。
沿路走過去,穆元祈的臉已經是一片慘白了,一個是因為患病者的狀況,太過悽慘,超過了穆元祈從小見識到的範圍,一個是因為,這些人,真的是,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