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
以前總是聽說這個被刺殺了,那個被謀害了,但是這種事情,很少發生在穆元祈身上,突然有人冒出來要刺殺他,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這個人,手法不怎麼純屬,看來還是個新手,剛才安言攔住他的那一刻,穆元祈就知道,這個人,不是普通的病患。
那人似乎有些害怕穆元祈,但是眼中卻又滿是恨意,這倒是讓穆元祈很是無奈,又問:“你真的想殺我?”
那人不說話。
時間彷彿禁止了一般,穆元祈就這麼靜靜的等著那人開口。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個人,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百姓,因為這人的手上,既沒有殺手的磨痕,又沒有殺手的冷冽氣質,反倒是一個長期被壓著的人,看到了上位者時的一種緊張,害怕。
終於,可能是熬不住穆元祈這樣的目光,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你憑什麼!!憑什麼讓百姓跟著你受苦受難!!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
穆元祈突然心猛地一沉,嚴重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聲音有些嘶啞的反問:“你,很想讓朕去死?”
那人狠狠的朝著地上猝了一口,眼中充滿著恨意:“都是為了殺你,我女兒,才那麼小,就被他們拉去做做誘餌!!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提起那個女兒,穆元祈有些愣住了,他說的,難道是那日自己救下來的女孩?
從他醒來,倒是沒注意過那個孩子,只是,現在這人突然間提起,穆元祈倒是有些印象,揉著有些疼的腦袋,問:“是那個看不見的小女孩?”
一聽穆元祈這麼說,那人就跟瘋了似得,朝著穆元祈就要撲過來,恨不能把自己化身為一頭野獸,最好是一撲即中的那種。
穆元祈突然從安言手中拔過劍,把劍遞給他,一字一句道:“為了救你女兒,朕害的自己最重要的人,被水沖走,染上瘟疫,說起來,你,又憑什麼活著?”
“你作為父親,將自己的女兒丟在洪水中,你活著,是打算甩了自己的臉撐起這一片天麼?”
“別人要殺朕,跟你何干?你護不住自己的女兒,就要殺朕?你當我穆元祈真是好欺負嗎!!”
那人已經被穆元祈的話問的一愣一愣的,是他聽信了郡守的話,用自己的女兒去換了銀兩,可是現在,他都快死了,要銀子做什麼?女兒也沒了,所以他恨,鋪天蓋地的恨。
就在這人快要崩潰抓狂的時候,穆元祈突然收起一身的凌厲,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道:“朕,護送你去京城,狀告指使你的人,你,可願意?”
且不說那人,就連安言,都愣了下,如果百姓去京城狀告郡守,跟穆元祈問罪太守,又是不同的效果。穆元祈能想到借別人的手,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那人卻看著穆元祈,連連的搖頭,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不行,不行。
這副慫逼模樣,在安言眼裡,就是那種爛泥巴,扶不上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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