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用藥拖著在,可也整日裡,受著折磨。
人難得有清醒的時候,一清醒,必定是口吐白沫,或者是迷迷糊糊的夢境中。
穆元祈在裡頭幫蘇景梳頭髮的手,在聽到聖安王妃這幾個字的時候,突然一抖。
嫂嫂?
可是難得的,他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而是淡淡的朝著門外說了句:“念。”
小德子敢準備推門的手,立馬老老實實的縮回來,生怕縮晚了,自己的爪子就保不住了。
連孟玉孟侍衛都不允許進去,跟何況是他?
現在小德子算是發現了,陛下真的是偏愛那些長得好看的,什麼安統領,什麼孟侍衛,什麼蘇大人,都是顏值逆天。
不過這倒也算是冤枉穆元祈了,不是他偏愛顏值高的,而是小德子,剛好長得不夠好。
得了命令,小德子自然是立馬乖乖的拿著信開始念起來了。
可誰知,一開啟信,就有一包東西掉出來了,紙上還寫著幾個幾個字:老鼠藥,一包倒。
這,這,聖安王妃是,是什麼意思?
然陛下服藥自殺殉情?
頓時,小德子嚇得兩眼直翻,趕緊趁著四下沒人,把耗子藥給收起來了。
陛下不知道,幸好陛下不知道。
可小德子這會剛這麼想,後頭孟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公公,忘了一樣東西,這是王妃娘娘送來的斷劍,特意交代,若是熬不住,千萬別手軟。”
熬不住?
手軟?
小德子聽都要哭出來了,急忙撲上去捂住孟玉的嘴巴,張開雙腿雙腳,跟個八爪魚似得黏在孟玉身上,低聲喝道:“別說了,你別說了!!!難道要等陛下自盡了你才高興嗎?”
孟玉一把拎住小德子,手一揮,丟了出去,然後一臉嫌棄的道:“公公,我雖然對人沒有潔癖,可是您離得太近,都看見您臉上的粉了。”
小德子趕緊用手蹭了蹭,從地上蹭蹭蹭的爬了起來,拽著孟玉的袖子,緊張道:“難道王爺跟娘娘,都不管這事了?這,這陛下,陛下還在裡頭待著呢!!!蘇大人也還病著呢!!這,這要是萬一蘇大人好不了,或者瘟疫要是傳開了,那第一個要被燒了的,就是蘇大人啊!!這,這,難道,難道能做主的人都不管事了麼?”
孟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小德子,然後這才解釋道:“首先,公公,陛下的安慰,沒人不著急。其次,蘇大人能不能好,就看能不能找到謝公子了。其三,師傅已經去處理瘟疫的事情了,這種瘟疫,是人為造成的,所以若是感染的話,除非是直接接觸,不然想要感染,也沒那麼簡單。您在這裡,每日裡朝著屋子裡喊兩嗓子,一直以來,跟蘇大人接觸的,都只有陛下。”
可誰知,小德子聽了這話,嚇得更是小臉都白了,“那,那豈不是說,陛下是最有可能得瘟疫的那個人了?”
這下孟玉直接甩了小德子一個白眼,不再解釋,轉身就走。
太傻了!!
太單蠢了!!!
如果陛下能有事,他們這群影衛還能安然的呆在這裡?
安言帶領的暗衛還能心無旁騖的處理其他的事情?
難道都不管穆元祈死活了?
當他們是飯桶啊!!!
小德子跟在後頭叫了兩句,發現孟玉只是撇開自己,朝著蘇景所在的房間而去。
剛想開口叫住孟玉,只見裡面的門突然開了,穆元祈一身紅衣,站在門口,下巴上有些青色,與一貫的小鮮肉風格眼中違和。
“嫂嫂的信呢?”
孟玉看了眼小德子,面無表情的回答:“在公公手裡。“
小德子趕緊把胸口捂得緊緊的,猛地朝著穆元祈搖頭,生怕穆元祈一個野性大發,直接撲過來搶了一般。
穆元祈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悲,似笑非笑的道了句:“你若是喜歡,留著自己吃也行。”
說完,轉身就要進去。
“陛下,陛下,是耗子藥,是耗子藥啊!!”
說完小德子趕緊奔了過來,屁顛屁顛的地上耗子藥,然後捂著臉,覺得聖安王妃這思維,真的太難懂了。
穆元祈看著耗子藥,突然就笑了起來,抬起頭對孟玉道:“嫂嫂的意思是,一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惹我者,必誅?”
小德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孟玉,難道聖安王妃當真是這麼挑事的?
只見孟玉點了點頭,解釋道:“娘娘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