嬙一度以為,苦盡甘來,可是怎麼感覺這謝子畫也沒了,自己的日子卻是更慘了。
作為一隻天性愛出去浪的野貓,楚嬙覺得自己應該出去走走,打個馬,踏雪而行什麼的,可是穆澤羲倒好,以她受驚為由,生生的攔住了她出去浪的腳步。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受驚。
就算是受驚了,那也只是芝麻大的一點點。
此時穆澤羲聽到楚嬙說起穆元祈,卻只當做沒聽見。
楚嬙見穆澤羲不搭理,便揚起聲音喊著:“穆澤羲,這麼冷的天,元祈在外面不會凍出什麼事來吧?”
穆澤羲冷冷的瞥了眼楚嬙,然後鄙視的瞥了眼她:“他自由隨行太監看著,你操什麼心?”
“哎,穆澤羲,這話就不對了,正所謂,愛屋及烏,我這麼愛你,你又百般寵溺元祈,那我自然也得操心操心~”
楚嬙的一雙小眼睛轉的滴溜溜的,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穆元祈看穿了,反倒落不到好。
但是顯然,穆澤羲就不好糾結這事,只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見你這般聒噪,我就當知道,你許是想出去了。”
“·····我安靜的時候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呢!!”
楚小姐無聲的狡辯,外面都下了雪,就蕭曉筱,都跟著謝耀去泡溫泉了。你說宋香香是一國公主,處理些事也就算了,但是穆澤羲每天都操些什麼心?
想到這,楚嬙不禁偷偷的扭頭看了眼穆澤羲,總覺得這廝在打什麼壞主意。
只是,具體是什麼,楚嬙倒是猜不透。
反正要論壞水,穆澤鑫肚子裡最多就是了。
當今的天子在營帳外苦等了一個多時辰,卻不得而入,這是個大新聞。
穆澤羲看了眼外面的營帳,翻了個白眼,小兔崽子,長大了,竟然敢威脅自己了。
“六哥,元祈錯了,元祈不該打擾你跟嫂嫂的····”
穆元祈那廝扯著嗓子在營帳外大叫,楚嬙一聽,臉上一紅,立馬起身出去,一把捂住這倒黴熊孩子的嘴巴。
“穆元祈,你想讓十萬大軍都知道這件事嗎?”
然而穆元祈卻一臉委屈的看著楚嬙,“嫂嫂,可是你當著十萬大軍的面,將六哥扛進了營帳啊····”潛臺詞就是,他們想不知道也難啊。
楚小姐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只覺得身邊的小太監都在極力憋笑,腦子裡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大概自己是著了謝耀的道了,於是二話不說,鬆開穆元祈朝著謝耀他們的營帳就奔了過去。
穆元祈見楚嬙走了,自己徘徊再三,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去。
躊躇了良久,裡面的人總算是開口了。
“陛下若是再不進來,我的營帳只怕是都要被這炭盆子給燒著了”
穆元祈一驚,立馬屁顛屁顛的滾了進去,朝著穆澤羲就撲過去。
“啪”的一聲,一本書準確無誤的蓋在穆元祈的臉上,穆澤羲一臉淡然的抱著自己桌子上堆著的密報,並不說話。”
“六哥,我·····”
穆澤羲懶懶的抬了眸,沒說話。
見穆澤羲這番反應,穆元祈的膽子總算是大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六哥,元祈不是故意的。”
然,穆澤羲卻越過穆元祈,看向了他身後,“陛下知道自己身處何境嗎?”
外面就是後宋的十萬大軍,不遠處就是許國的大軍,兩國打仗,還沒開打,就紛紛的換了主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換,許國的主將謝公子都跟許國的主將蕭曉筱同吃同住了。所以你說接下來是打呢,還是不打呢?
穆元祈撓了撓腦袋,他得尋思一下,如果穆澤羲知道自己把帶的人都駐紮在屋裡之外的地方,自己隻身前來大營,結果還撞上了自家哥哥和嫂嫂的好事,這不是,自己找打嗎?
“六哥,人多了,擠·····”
這大概是穆元祈能想到的唯一的藉口,剛說出口,就立馬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真是作死····
“所以,這下你保不住蕭將軍了。”
穆澤羲長嘆一口氣,蕭長奕與宋香香,總得有個結局,但是至於是入贅,還是出嫁,都得看穆元祈這個撐腰的,如今,只怕是要被逼婚了。
果然,穆澤羲話剛出口,營帳外就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簾子被掀開,宋香香一臉春意的走了進來,朝著穆元祈就跪拜:“爹。”
穆元祈臉一綠,你才是爹,你全家都是爹。
然而穆元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