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然,那種毒,就到了自己身體裡。
見蕭曉筱如此,謝耀將她輕輕的摟入懷中,指著殿外的一棵梅花樹下,對她輕聲道:“那株梅花樹下,應當埋得有東西,你去幫我找找,裡面埋的,是什麼?”
快到冬日,潯陽的溫度卻不是很低,反倒是溫暖柔和,陽光灑在人身上,就像是在按摩一樣,舒服極了。比起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倒不如在殿外曬曬太陽。
只是那樹下,應當是是埋著別的東西的,土壤與旁邊的突然顏色不同,且還有股若有若無的酒香。
謝耀自幼鼻子就十分靈敏,聞到的味道絕對不會錯。
那樹下,應當是埋著東西的。
許國有個習俗,男子若是看上誰家的女子,想要追求的話,就會在看上之後,埋下一瓶合歡酒,祈禱二人能修成正果,待到大喜之日,兩人的交杯酒,就是那瓶合歡酒。
謝耀怔怔的盯著那棵樹許久,直到蕭曉筱已經聽話的去刨樹根了,這才轉身進了內殿。
殿內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還有一股腐臭,就像是什麼東西強行被腐爛了一樣的味道,令人作嘔。
在裡面伺候的太監太醫們嘴巴鼻子都用東西捂住了,一個個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似得。
謝耀一襲白衣,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昏暗的室內,床榻之上,林燁然正躺在上面,面色蒼白,一聲黃色的裡衣,已經溼透,被染成了紅色。
謝耀看著這滿身的血跡,還有床上在血跡中游走的蟲子,眉心緊蹙,朝著林燁然走了過去。
“別靠近!!你不想活了?!!”
一個年老的太醫過來攔住謝耀,見他的模樣,還算是這裡面比較鎮定的一個,想來不是頭一次見到林燁然這個樣子。
謝耀輕輕推開那人,朝著林燁然走過去,抬起林燁然的手腕,替他把脈。
林燁然的手腕上,郝然一個大血洞,奇怪的是,血並沒有流出來,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你,你碰了我,不怕,死?”
林燁然緩緩睜開眼睛,蒼白的臉色就跟霜打了似得,有點發灰,像是從地獄爬起來的人一樣。
謝耀抬眸瞟了林燁然一樣,淡然道:“怕死,不過不怕你。”
說完,謝耀就繼續替林燁然把脈。
“奇怪,這些蟲子,竟然躲著你?”
方才說話的那太醫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謝耀,一臉的不可置信。
可讓他更不敢相信的是,林燁然體內的蟲子,非但避開謝耀,就連林燁然的症狀,也平穩了許多。
“備熱水,刀,金針,另外,準備些薰香。”
宮人很快就準備好了謝耀交代的要用的東西,殿內燃起了薰香,衝散了些血腥味。
謝耀湊著自己的袖子聞了聞,眉頭皺的緊緊的,默默的看了眼窗外,隨即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身去為林燁然醫治。
“公子,說句實話,您什麼藥材都不用,太子殿下這病,能治?“
老太醫站在謝耀身後,滿眼的讚許。這年輕人,相貌不凡,氣質脫俗,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即便是這太子殿下,氣勢上也輸了不少。
謝耀並未過多的解釋,只讓人將林燁然放到桶中,裡面加滿了熱水,然後遣走了所有人,拿起刀,緩緩的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前。
殿外的蕭曉筱正撅著屁股刨樹根,只是這棵樹的根確實太深了,蕭曉筱刨了許久,都未曾拋挖到最深處。
守在殿外的一個侍衛看到了,趕緊過來幫忙。
“將軍,這棵樹,往日裡太子爺可不讓親近的。”
那侍衛對蕭曉筱素來崇敬,尤其是這蕭將軍為人不錯,上陣殺敵更是不輸男兒,主要是,敢跟太子殿下吵吵的人,也就蕭將軍一個了。
蕭曉筱笑了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就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事一樣。
可聽裡面,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
“這棵樹,有什麼講究不成?”
不過是隨口一問,莫名的心慌,莫名的覺得呼吸難受。
那侍衛點頭,看著蕭曉筱,一字一句道:“是啊,這裡從太子殿下回宮之日起,便埋上了合歡酒,往日裡,別人都不能靠近這一步呢。”
不能靠近?
蕭曉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了眼這棵樹,嚥了口口水,問:“那。。。不是故意刨的·····”
純屬意外。
謝耀那廝,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