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下脛骨,“走,帶上銀甲兵,咱們去丞相府送份大禮。”
蕭曉筱開了口,陳舒自然是遵從的,還沒出門,就看見小小的身影鑽了進來,一把抱住蕭曉筱的腿,“孃親,爹爹說,以大欺小,不好。”
蕭曉筱揉了揉鼻子,以大欺少?
他還只帶了銀甲兵呢,這他麼要真是以大欺小,那必定就是整個赤練營。她蕭曉筱最著名的,便是守衛在潯陽城外千米處的某個山林裡的赤練營,除了林燁然,暫時還無人知曉。
蕭曉筱蹲下身子,扶額看著從自己肚子裡鑽出來的這個小崽子,他麼的,含辛茹苦的餵養大,現在張口是我爹,閉嘴是我爹的。
“姑奶奶除了胸比她大,還有哪比她大?”
蕭止認真的將蕭曉筱渾身上下掃了好幾遍,然後回答:“有的,孃親。”
“哪裡?”
蕭曉筱挑挑眉,顯然不信。
誰知蕭止邁開自己的小短腿,真的一點一點的開始列舉起來:“孃親脾氣比她大,腳比她大,胃口比她大·······”
蕭止每說一個,蕭曉筱只覺得渾身都難受了半分,有種公雞被拔毛的感覺····很是不爽。
好不容易等蕭止列舉完了,小傢伙抬起腦袋,眼珠子鋥亮鋥亮的盯著蕭曉筱,那眼神,跟謝耀如出一轍。
蕭曉筱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交代道:“乖,你在家好好防賊,姑奶奶得去幹正事了。”
防賊?蕭止的腦子裡都浮現出蕭曉筱的畫面,據說,女賊都喝孃親長一個樣子,想到這,蕭止不禁鬱悶了,“孃親,止兒,打不過賊·····”
蕭曉筱動作一頓,咧開嘴笑了笑,道:“沒事,那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是了。”
秉持著教育防賊要從小開始的原則,蕭曉筱臨走還不忘交代。
謝子畫近些日子,可沒少等在謝耀的書房外頭呢。
蕭曉筱癟癟嘴,沒好氣的想著。
蕭止歪著腦袋,四下瞅了瞅,有些疑惑的問道:“”那,賊人在哪裡?”
蕭曉筱也想了想,然後笑著道:“但凡是那些見著你爹就眼睛發直,面若桃花,昂首挺胸,還言語溫柔的,都是。”
在心裡給賊人下了定義後,蕭曉筱特意滿意自己的機智。
蕭止點點頭,看著蕭曉筱,“哦,那止兒知道了廚房的廚子李大叔看見爹爹就是那樣。”
廚房·····李大叔·····
蕭曉筱仔細的回憶了下,那李大叔,至少他麼的得有五十多歲了吧,不至於這麼變態的看上了謝耀吧?
可轉眼一看蕭止的模樣,就覺得自己可能又把蕭止帶進溝裡了······
“這個,除外····主要是女賊····”
“女賊啊!!孃親,您也是見到爹爹眼睛發直,面若桃花,昂首挺胸,言語溫柔,恩,就是這個樣子。”
蕭止話音一落,只見蕭曉筱已經擼起了袖子,”小兔崽子,姑奶奶打死你!!!”
說著,蕭曉筱已經抄起了自己去學堂搶來的戒尺,追著蕭止滿屋子的跑。
陳舒一看這陣勢,急忙逃命,這種情況下,還是保命要緊。
而整個屋子裡,雞飛狗跳的,不少奏摺嘩嘩落地,其間有一本奏摺,誰都沒有注意到,許是註定了遺落,所以便遺落了吧。
奏摺上寫著幾個小字,後宋內亂,小公主宋香香不知所蹤,長公主宋依依大權在握。
事情太多,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與許國無關的事。
可蕭曉筱不曾想到,今日的這奏摺,竟像是命運的開篇一樣,拉開了她蕭曉筱這輩子最是痛徹心扉的篇章。
蕭府的院子裡,一個大人追著一個小孩子滿屋子的亂竄,所有的下人都避的遠遠的,謝子畫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眉頭越發的緊皺,最終只化作一聲低嘆,轉身離去。
沒人明白,低嘆的背後,又是怎樣的不甘與無奈。
次日一早,謝子畫留信離開,只說了一句:“若不能相守,不如相忘。”
蕭曉筱始終覺得,謝子畫這美人太過偏執了,做不成戀人還能做姐弟啊。
畢竟謝耀也曾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
可唯獨謝公子,看到那封信時,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慘白,蕭曉筱在他身後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過來。
“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蕭曉筱終究也不是那麼放心謝子畫一人跋山涉水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