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蘇景一咬牙,蹲下身子,湊近穆元祈,舀了一勺藥,喂到穆元祈嘴邊。
可這廝倒好,嘴巴跟蚌殼似得,撬都撬不開。
怎麼喂藥?
方法,倒是有兩個。
一個是不管不顧,直接硬灌下去。可這樣的下場,很有可能是把穆元祈嗆死過去。
另一個,就是最為噁心猥瑣外加變態的方法,那就是口喂。
這動作蘇景也沒做過,一時間還有些糾結,她雖不反感,可想一想,又覺得挺怪異的。
可最終,這些糾結,都在穆元祈越來月紅的臉頰,還有越來越痛苦的呻吟聲中被打破,深吸一口氣,含了一口水,捏住穆元祈的下巴,有些笨拙的撬開他的唇齒,一點點苦澀的藥汁餵了進去。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穆元祈略有些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蘇景的臉上,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突然,蘇景起身,迅速的後退幾步,稍稍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波瀾,這才轉身坐在床邊,垂著腦袋。
她方才,回想起穆元祈那日的那個吻,雖然青澀,可她卻記憶深刻,難道是因為第一次被人啃?所以記憶深刻?
夜過三分,蘇景試探了幾次穆元祈額頭上的溫度,只覺溫度漸漸正常了,這才緩緩的起身,扶著額頭,準備去御書房處理一些穆元祈來不及處理的東西。
御書房內,李瑟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一見蘇景進來,當即便起來行了個禮,一邊柔聲道:“這麼晚了,還能在陛下的宮中見到蘇大人,真是奇怪啊。”
蘇景挑眉,將李瑟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這姑娘還算是老實,穿的是女官的衣裳,可就是耳環只戴了一隻,不知另一隻去了哪裡。
“李小姐深夜還在宮中,難難道是迷了路不知如何出宮?”
別以為她蘇景是好欺負的,她不過是性子好了點。
再說起穆元祈那廝,著實是奸詐,竟去楚相府交代,若是再敢收留她的話,就視為違抗聖意,要抄斬滿門。楚相倒是無所謂,可蘇景卻不能不顧及,不能無端的給楚相再生麻煩。
沒想到,看似單純的穆元祈,如今竟也學會了狐假虎威的做派。真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李瑟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勾唇輕輕一笑,道:“微臣身為陛下的女官,自然當隨時伺候,倒是與時辰無關。再者說,今日這麼多的奏摺,微臣總得等著陛下來批閱完了,這才能離開才是啊。”
喲呵,不錯,學會拿調子了。
蘇景點點頭,朝著門外喚了句:“來人,將奏摺,都搬到養心殿去。”
說完,蘇景也懶得跟李瑟多說,轉身便走。
李瑟一臉的憤怒,可當看見門外進來的是小德子後,又勉強掛上一副笑容。
誰不知道,小德子公公掌管皇宮的宮女太監,又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可蘇景,隨口一召喚,竟然就是小德子,可見蘇景在穆元祈跟前的地位。
小德子手指點了點,“你。,你,你,這些,都搬過去,好生的伺候著蘇大人,要是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