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哪裡去?”
穆元祈腦袋四十五度往旁邊一扭,不屑的道:“難道朕去哪裡還要跟你彙報?“
打從那天從春合苑回來之後,穆元祈就一直這樣一副不陰不陽的德行,看著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似得。當然,如果把他拐去青樓也算的話,那就是吧。
那天小德子還問蘇景:“蘇大人,蘇大人,您的腰還好吧?陛下可能是跟您彆著呢,奴才特意交代讓人給您燉了些補湯,您別忘了喝,您勞累了,得多補補。”
補湯?
有湯喝不要白不要不是?
蘇景一口氣喝完了一口湯,當天晚上,渾身燥熱,突然明白過來,那裡面放了鹿茸等一系列的補品,害的她繞著楚相後院跑了十幾圈才去睡覺。
不過第二天親愛的小德子公公自然也是嚐到了同類補湯,然而,此太監上不能跑,下不能尿,可真是為難壞了小德子。
可這小德子卻深深的以為,嗚嗚嗚,都怪自己多事,蘇大人這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所以此時,穆元祈的話一出,小德子就瞪大了眼睛,視線在穆元祈跟蘇景身上轉來轉去:蘇大人和陛下有鬧彆扭了?
是因為上下的位置關係鬧彆扭還是因為蘇大人看起來太弱了才鬧得彆扭?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
突然,耳朵一痛,小德子迅速的抬頭,正對上穆元祈一雙能殺氣人不償命的眼睛:“朕讓你去給朕倒水你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陛下,奴才,這就,這就給您挪地——”
說完,小德子從穆元祈手中解救出自己的耳朵,一邊笑的賊兮兮的,靠著牆邊蹭啊蹭,蹭出去了。
蘇景在一旁看的好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身前一片陰影,一抬頭,穆元祈黑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冷聲問“你來做什麼?”
“微臣是來監督陛下批閱奏摺的。”
批閱奏摺???
穆元祈的臉嘩啦一下,碎了,“你是說,你來,是為了讓朕批奏摺的?!!”
在這樣一個陽光燦爛心情美妙的日子裡,突然,似乎下了一場雨,穆元祈恰好,被淋成了落湯狗,渾身散發著怨氣,又問了一遍:“你是來讓朕批奏摺的?沒有其他的事?”
其他事?
蘇景歪著腦袋想了想,沉吟片刻,道:“其他事倒是也有一件。”
一聽蘇景找自己有其他事,穆元祈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是不是祝賀朕生日的?
可誰曾想,沒等他樂呵完,蘇景就徑自道:“麻煩陛下能不能跟樓駙馬說一聲,讓他別在往府中買雞了,微臣原本挺愛喝雞湯的,可打從羅兒翁主給微臣做了一個月的雞湯,微臣實在是,看到雞就要吐了——“
想當初,那一手的小油雞可是收買了聖安王妃楚嬙,可如今,別說是小油雞了,就算是雞毛,她看著都能吐。
這都多虧了樓羅兒,一日三餐的送雞湯。
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遇到心儀的男人就送雞湯,這他麼的又不是心靈雞湯,蘇景喝一次,就覺得自己負罪感加重一次,不喝那姑娘還學著楚嬙翻牆,楚相府院牆下邊每天半夜三更的侍衛都能抓到一隻翻牆而來的樓羅兒翁主。
人家是翁主,你攔著?找死!不攔著?不想活了!!
所以每天晚上,蘇景都要出來應付樓羅兒的問題,甚是傷神。為了這個問題,楚相曾無數次的教育她:“小蘇啊,樓駙馬的女兒,雖然長的對不起這個身份,可好歹也對你一片真心,依我看,你就主動從了吧。”
蘇景沒說話,第二天早上,就傳來樓駙馬在自己牆頭上看見自家寶貝女兒騎在牆頭的畫面,找了好幾個人才把她扶下來。
楚相這廝,果然是腹黑,大半夜的讓人加高的院牆,還撤走了樓羅兒的梯子,這才害的這姑娘這麼淒涼的騎在牆頭。
楚相還甚是感慨道:“我家嬙兒當年爬牆的時候,可是從來不用梯子的啊!!!”
氣的樓羅兒狗血差點噴了三升出來,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惦記的人住在楚相府呢。
此時穆元祈同樣也是狗血差點噴湧而出,心中反覆的質問自己,難道蘇景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嗎?真的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嗎?
今天一天,聖安王府也沒傳來什麼訊息,這讓穆元祈的心不由得稍稍沉了沉,情緒也不高。
“朕知道了。愛卿還有事嗎?”
蘇景抬眸,淡定的回答:“有事。”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