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無任何不對的舉動。“
回答似乎在穆澤羲的意料之中一般,穆王爺突然笑了,嘲諷道:“那人能將她找來,想必不是有把柄,就是有條件。”
安言幽幽的抬起頭,看了一臉淡然的穆澤羲一眼,低聲道:“最好的條件,就是您。”
人活著總得有自知之明,可自家王爺這般,總是捏著明白裝糊塗真的好麼?得說實話!所以他就成了這個大實誠的人了。
穆澤羲的眉角隱隱的有些抽搐,他想不明白,從幾時起,安言也變得這般直接了?以前安言不是這樣的!
所以,安言這話一出,穆澤羲頓時就有種賣出去的孩子收不回來的感覺。
想起以前,穆王爺第一次去國子監的時候,途中看到一家古玩店,便從馬車上下來進去看,結果古玩店便堵了,穆王爺還開玩笑說今日古玩店生意真好,結果,安言直接就從旁邊扒拉出一個手上還端著一碗清湯麵的姑娘,以證明,不是生意好,而是您惹得好事。
結果穆王爺卻說了句:“掌櫃的,這個瓷碗甚是好看,本王要了。”
於是那姑娘裝清湯麵的碗就被穆王爺買走了。
沒過兩天,那賣清湯麵的店家就帶著自己所有的瓷碗來了六王府,說是要賣碗,折騰的不要不要的,安言只跟那人說了一句,那人就走了。
“城東街口處,這種碗更搶手。“
城東街口?
那店主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城東街口,皆是乞丐,可不是稀罕碗麼?
嘩嘩的就給搶光了。
想想,這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穆澤羲覺得,安言是背後挖坑的好手,現在穆澤羲卻覺得,安言是直面補刀的能手。
“儘量讓容氏遠離王妃,畢竟有毒的蛇,打不到七寸,就離遠點。”
“是,可王妃娘娘似乎並不大搭理她,想來應該沒事。”
穆澤羲恍然失笑道:“她不過是找到了別的樂子。”
那個小女人,每天都有一對稀奇古怪的想法。
安言不明所以的問:“什麼樂子?”
“無視容氏。“
讓容氏作什麼都跟彈棉花似得。
楚嬙的心眼有多大?穆澤羲一清二楚。她能放任容淺在府中,已是難得,此時只要容淺不惹上她,她也不會將她如何了。
聽說前兩日寧德院夜中鬧鬼,容淺主僕嚇得躲在床底呆了一晚上?
還聽說容淺甚是愛吃甜食,結果吃完之後,被告知,裡面白色的小東西,就是來自某處的某處的蠕動白色小生物,噁心的容淺好幾天沒吃下東西。
這樣的事,這幾日發生的頗多,總之容公主就是一個字,花錢買罪受。
送來六王府的禮物價值不菲,可她受的罪,更是此生難忘。偏生這姑娘還得裝作一副發生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啊的模樣。
夜已深了,安言徑自退下,留下穆澤羲一人繼續看著桌子上堆得滿滿的穆元祈的課業,這個時候,還是留王爺一人比較好,否則怒火延伸燒到他就不好了。
可突然砰的一聲,書房的門砰的一下掉在地上,緊接著穆澤羲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聽見楚嬙近乎暴走的聲音,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憤怒道:“穆澤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