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為何?
楚嬙的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句話:妖精,本王收了你!!!
然後腦海中便會主動浮現出法海和尚來——·往往,收了妖精的不是踏著七彩祥雲的孫大聖,多數是法海——
當即楚嬙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一把將穆澤羲推開,走到桌旁去一看,頓時,身子一僵,怔在原地。
桌子上,只擺著兩樣東西,一件醜到爆的披風,還有一幅畫。
那副畫,許是浸了水的緣故,上面的圖案已經暈開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楚嬙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幅畫……………………叫我女王大人。
許是楚嬙自己都沒有想過,還能再看到這幅畫吧。
“這幅畫——”
“抱歉,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將這幅畫弄成這個樣子的。
然,話還沒說出口,楚嬙突然轉過身,緊緊的抱住穆澤羲。
“穆澤羲你怎麼這麼笨!”
笨?
穆王爺又是一愣,對楚嬙的評價哭笑不得。
“那****衣服盡溼,所以,把畫弄髒了。”
“衣服沒壞吧?“
楚嬙的一句話,頓時將氣氛都打破了,衣服,衣服沒壞?!!現在的重點是衣服麼??
青漾見到楚嬙時,曾跟她說過,你就是他畫中的那個女人?當時楚嬙不明白,可如今見到這幅畫,都明白了。
青漾說,穆澤羲昏死過去,他們都沒能將這幅畫從他手中拽出來。他們說,穆澤羲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敢打本王畫的主意,就送你們真的去見真神。
聽著的時候,只覺得好笑。可如今再見到這幅畫,楚嬙突然覺得,心都融化了。
可再一想想,又覺得萬分後怕,若是雪戎族的人,當時是她面對那群雪戎族的人,許是早就賣畫求榮了。
聽到楚嬙的問話,穆澤羲頓時臉就沉了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問:“你就不關心些別的?”
“別的?唔,你斷的那把劍,是不是咱們府中最貴的?”
要是是的話,那固定財產就又少了些了。楚嬙心裡默默的開始算了起來,這要是最貴的一把劍,那她得趕緊的,派人去把斷劍殘痕拾掇回來,做個紀念。
穆澤羲哭笑不得,側過腦袋輕輕的咬了楚嬙的耳朵一口,沒好氣的道:“你真是要將我氣死!”
“沒有沒有,穆澤羲,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最貴的一把?”
“——·是。”
“敗家爺們!!!”
頓時,書閣中,想起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的慘叫來。不過這聲慘叫沒持續多久,就安靜了下來。
書閣內,穆澤羲鬆開堵住楚嬙的唇,意猶未盡的舔了口,然後滿眼笑意的問道:“如何,想在還想問是不是最貴的劍麼?”
楚小姐默默的蹲在一邊,不說話。嗚嗚嗚,太,太壞了!!!
蹲著蹲著,就覺得身子一輕,再抬頭,正對上穆王爺的眼睛,她就這麼被穆王爺給拎了起來,面對著穆王爺。
其實,她楚嬙也不是這般胡鬧之人。她能想象,雪崩那次,有多危險,雖然她問過,可穆澤羲卻輕描淡寫的帶過,如今細細想來,滿滿的,都是驚險。
“穆澤羲,其實,這幅畫,跟你的性命比起來,並不那麼重要。”
“嬙兒,下次你若是擔心我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我不會笑話你。”
我不會笑話你——·
楚嬙的一顆心啊,就這麼凌亂著凌亂著——既有被看穿不想承認的尷尬,又有穆王爺這般氣死人的話語的憤懣。
“穆澤羲,你每天這麼不上朝,如何養家餬口?”
話脫口而出,楚嬙突然意識到,難道是生完孩子,自己就犯了婦女綜合症?腦子裡面想到都是居家過日子,養家餬口了?
可再看穆王爺,斜睨了楚嬙兩眼,挑眉道:“朝廷那點俸祿,還不夠你塞牙縫的。”
還不夠你塞牙縫的!!
轟隆一聲,楚嬙的腦子瞬間爆了,首先,她牙口不差,所以牙縫也應當沒有那麼大!其次,即便她滿口蛀牙,可穆澤羲身為最受寵的王爺,俸祿多少,自是不必猜了,她的牙縫,肯定是塞不下的。最重要的是,楚小姐有這麼敗家麼?這用穆澤羲的俸祿塞牙縫的難度係數甚大啊!
見楚嬙一副小爺不服,你騙人的樣子,穆澤羲不禁好笑,伸手揉了揉楚嬙的腦袋,笑而不語,留下個小眼神讓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