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難怪六王是天下第一人,如此風采,確實無人可及。
一眼,便看到了滴在地上的血滴,穆澤羲瞳孔猛地一縮,手不知不覺的便死死的捏在一起,朝著身後的暗處道:“去請謝耀!且,王妃出事在場的所有人,抓起來!”
所有人?
圍觀的人一個個的紛紛後退幾步,六王妃出事,跟他們無關啊!!
瞬間,就只剩楚玉棋還穿的十分妖嬈的站在前面,正準備跟穆澤羲搭話,卻不想穆澤羲面無表情的經過她,道了句:“丟出去。”
“啊!!!姐夫,姐夫您不能這樣對我!!!六王爺!!!我冤枉啊!!!不是我乾的!!”
還沒等她擺弄好姿勢,穆澤羲便直接這麼一句話,讓楚玉棋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急忙求饒。
可是,人,就是蠢在這裡,穆澤羲不過是因為楚玉棋擋住了路,這才讓人將她丟出去的。可她倒好,不打自招。智商能低到這種地步,想來也是浪費了不少糧食的。
“丟去水牢,先留活的。”
說罷,穆澤羲便滿臉的汗水,腳步凌亂,直奔產房。
見過穆澤羲曾在箭中悠哉漫步,也見過穆澤羲坐鎮之時,面對敵人,淡然吹簫。可卻從沒見過他這般慌亂。穆澤羲是那種骨子裡就透著一股子優雅勁兒的男人,如今卻是這番模樣。
眼看著穆澤羲就要衝進產房了,突然有人道:
“六王爺,不可,不可啊,這,這女子分娩,不吉利,不吉利啊!!!”
相府的一個上了年齡的女眷急忙過來攔著穆澤羲,滿臉堆著肥肉,一折一折的,似乎都可以在裡面夾上剩菜做肉堡了,這人,楚府偏房的一位當續絃,說起來,這一家人,瘦的能當棒槌洗衣服,肥的,能走兩步,跟發地震了似得。
穆澤羲一把將楚二夫人推開,不顧阻攔,伸手去推產房的門。裡面沒有聽到任何楚嬙的聲音,只有產婆們忙亂的聲音,穆澤羲心中,隱隱的不安。
見狀,安言急忙過來攔住穆澤羲,道:“王爺,女子產房,確實······”
穆澤羲緩緩的扭過頭,嚴肅的看著安言,手緩緩的將他攔著自己的手扒了下來,扭頭踹門進去。
“六王爺!!!!您,您快出去!!!”
一產婆一看見穆澤羲,就跟見了鬼一樣,急忙過來攔住穆澤羲。可是,穆王爺既然都進來了,自然就沒有要出去的理兒了。只冷冷的掃了眼那產婆,腳步不停,冷聲道:“滾開。”
嚇得那產婆虎軀一震,一臉的冷汗,訕笑道:“六王爺放心,我等必定盡力,王爺還是·······”
“這是什麼?”
突然,穆澤羲幾步衝到楚嬙床前,一把拽住正要給楚嬙喂湯藥的一個產婆,端起那產婆手中的藥,放在鼻尖一聞,頓時臉色一變,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劍,抵在那產婆的脖子上,如同來自地獄般,道:“血錢子?你當本王的女人,是你隨便可以擺弄的麼?”
說著,手中的長劍便有加大了兩分力道,那產婆嚇得一張臉都綠了,閉著眼睛,生怕穆澤羲一個手滑就要了她的小命,哭喪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饒命?你的狗命,本王先留著,若是王妃有閃失,我讓你,從此滅族!”
“是是是,草民知道,草民知道了·····”
穆澤羲手中的劍這次一點一點的收起來,坐在楚嬙床邊,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眉心皺成一團,痛的想叫,卻只能發出陣陣呻吟來,心痛不已。
“還不快點!!”
那些個產婆,哪裡見過穆澤羲這般人物,一個個的嚇得魂都快沒了。被穆澤羲這樣一喝,頓時嚇得魂兒都沒了。
這時,門突然開啟,幾個打扮得體的婦人進來,見著床上的楚嬙,便紛紛對視,將圍在床邊的那些個產婆拽開,有條不紊的動起手來,準備給楚嬙接生。
“王爺,這地方交給老身就可以了,您出去吧。”
說話的那人,正是方嬤嬤,穆澤羲出宮的時候,派人傳了信,這才將方嬤嬤請來,許是他最能相信的人,就是方嬤嬤了。
原本方嬤嬤來了,穆澤羲可以鬆一口氣了,可是看著染紅了床單的血跡從楚嬙的身下流出來,穆澤羲的心便是一下一下的痛,顫抖著手,撫上了楚嬙的臉頰,替她擦去汗水。
“你這麼懶,能流這麼多汗,我都替你心疼。”
話音剛落,楚嬙突然睜開了眼,虛弱的笑了笑,道:“穆澤羲,好巧,又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