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不是掌事的宮女了。
見那宮人這般,穆澤羲瞬間沉下了臉,正要發怒動手,宮殿的大門緩緩開啟,裡面的宮女規規矩矩的朝著穆澤羲行了一禮,乖巧道:“六王爺,皇后娘娘請。”
穆澤羲冷冷的掃了眼那宮人,邁步進去。
內殿之中,香爐中冒著煙,整個屋內都沉浸在一股香味之中,似乎是牡丹花香。謝皇后端坐上首,頭上金光閃閃,就連身上,都穿著金光閃閃的常服。說真的,這個造型,真是能閃瞎了人眼。
穆澤羲進去後,面無表情的站定,看著謝皇后,不行禮,也不說話。
謝皇后視線一晃,腦袋歪歪一晃,一頭的金光就跟金礦坍塌了般,有些不悅道:“你這是做什麼?三番兩次的持劍入鳳儀宮,見了母后也不行禮,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你可曾將母后放在眼裡?”
“您可曾將本王放在眼裡,本王就曾將您放在眼裡。”
他說的是本王,而不是兒臣。想來心中是該有怒火的,這才連敬稱都沒有了。謝皇后的臉唰的一下便白了,這速度,就跟變臉似得,看的人一愣一愣的。
許是因為做賊心虛,也許是因為謝皇后無從反駁,穆澤羲雖無禮,她卻不敢輕易發作,畢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老皇帝那樣,睡一覺吹個耳旁風就沒了怒氣,也不是穆元祈那樣惟命是從的乖巧,而是穆澤羲這般,強硬,讓你無所遁形。
所以說,人不要做虧心事,否則,哪怕一個風吹草動,都能讓你草木皆兵。謝皇后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僵硬的轉過腦袋,有些緊張道:“你上前來說話。許久沒有來鳳儀宮了。”
可站在那裡的穆澤羲聞言,卻紋絲不動,冷冷的瞥了眼謝皇后,嘲諷道:“這鳳儀宮,是否也如那日的血錢子一般,勾人性命。”
一聽到血錢子幾個字,謝皇后的身子猛地一僵,就跟被殭屍附體了似得,臉色陰沉,厲聲道:“胡說什麼!!”
穆澤羲不怒反笑,似乎謝皇后的這個反應,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看著謝皇后道:“說的是什麼,您心中自然清楚。”
是誰借給楚玉棋這麼大的膽子,敢害楚嬙?
是誰能夠動用力量,將他調開?
又是誰,可以暗中控制楚府旁支人的性命?
這一切的一切,從他去了水牢之後,便都有了答案。
那老夫人,那接生的產婆,那要命的血錢子,皆是出自謝皇后之手。若是那日魚兒沒有去宮中報信,他沒有及時趕到,恐怕,楚嬙與孩子,都保不住。所以,得知這一切又是出自謝皇后,穆澤羲心中最後的一絲隱忍瞬間消失,直奔鳳儀宮,他倒是要看看,這吃人的後宮,能否將他吃了?若是吃不掉他,他不介意,拆了這後宮!
見穆澤羲似乎來真的,謝皇后頓時便軟了,收斂起自己臉上的怒氣,換做一副柔和的模樣,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