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看不清到底是何面目。
“陛下,確定要出宮?”
“啊!!!!!”
當那冤死鬼露出自己森然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穆元祈,露出那一張慘白的臉,猩紅的唇時,穆元祈一個不爭氣,被嚇暈了過去。
門外的太監因著有了吩咐,不敢隨意進去,只得在外面捏著小手帕,感慨道:“女鬼都不放過咱們陛下,先帝保佑,可別讓咱陛下把女鬼給玩壞咯!!!”
養心殿內,過了良久,一股淡淡的茶香溢位,燭火也亮了,穆元祈緩緩的睜開眼睛,偷偷的瞄了瞄四周,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道:“哎喲我的乖乖,可嚇死我了,還好只是一場夢。”
“陛下確定這是一場夢?”
詭異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穆元祈一驚,立馬將屁股一縮,朝著床內移了進去,抱著被子,警惕的看著床下的白衣冤死鬼,都要被嚇破了膽子了。
“陛下,夜深了,不適行夜路,容易撞鬼。”
穆元祈渾身都開始發抖了,顫抖著手指,指著冤死鬼,結結巴巴道:“你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要帶我走的?我告訴你,你帶我走,可以,先讓我見一面我六哥嫂嫂楚兮錦西,否則,就算是閻王親自來了,都別想將我現在帶走!!!”
嗚嗚嗚,他怎麼這麼慘啊,老皇帝剛被帶走,下一個就是他了麼?他不想當皇帝,有錯麼?至於因此就把自己帶走嗎?
“沒能能帶走陛下,我今日出現在此,不過是受了師傅的託付,過來盯著您,在明日登基之前,別出亂子。”
冤死鬼輕輕的將家假髮從腦袋上取下來,然後伸手去脫身上的外袍。
“等等,你想要做什麼?脫什麼衣服?我,我對女子,男子,鬼子,都不感興趣!!!”
穆元祈連忙捂住眼睛,他麼的,這年頭的鬼,都這麼開放麼?動不動就解衣服的?
冤死鬼一怔,緩緩的垂下自己的手,微微抬頭,露出一張勝似女人的臉來。
“你,你,是你?”
穆元祈嚇了一跳,身子再度往後退,猶如見了什麼洪水猛獸般。
“陛下認識草民?”
冤死鬼問道,眼神清淡,就像一杯清水,不起波瀾。
“你,你不是當年瀘州那蘇家的小姐麼?你,你怎麼在這?”
“小姐?陛下可看清楚了,草民,是男子。”
兩人相視,一人震驚,一人淡定,一人躲在被子裡,一人一襲白衫,跟鬼魅相差無幾。
“男子?不可能!!!你明明是女子!!!!我記得你這張臉!!!”
穆元祈呼吸一緊,當年瀘州的蘇玉,給他的印象雖然沒有那麼深刻,可也不小。如今這張臉,相較於蘇玉,倒是長開了些,可依稀可以見到蘇玉的幾分影子在其中。
“女子?想來陛下應當是有什麼誤會吧。草民,是男兒,現如今,師從聖安王爺。”
聖安王爺。
四字一出,穆元祈差點又是白眼一翻,自家六哥不是從來不收徒麼,怎麼還瞞著自己收了個娘娘腔弟子?
“你說你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嫂嫂說過,女人不要輕信,否則容易失心。男人也不要輕信,否則容易傷心。他覺得很有道理,所以,這個人,不能輕信。
想來冤死鬼沒有想到穆元祈看似傻兮兮的,還挺囉嗦,當即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是她以貌取人了。回頭得好生反省一番自己才是。
“陛下,草民跟陛下打個賭。”
她聽說過穆元祈的名聲,若是今夜不讓這廝自己老實的心甘情願的呆在這裡,恐怕,明日的登基儀式,也不會太過順利。
穆元祈挑眉,嘚瑟道:“賭什麼?”
“若是草民給陛下證明了自己是男子,陛下便允許草民今夜與您同床共眠,若是不然,草民,隨陛下處置。”
這個賭,說起來,容易讓人覺得誤會,穆元祈當即便抱緊了自己的胸,警惕道:“你做什麼?我對男子沒興趣,我不是斷袖!!!”
“陛下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守著陛下睡一夜罷了。”
冤死鬼解釋道,眉眼真誠,絲毫不像作假。
猶豫了片刻,穆元祈點點頭,現在這個人攔在這裡,似乎不大怕死,而且很難纏,他只能智取。
見穆元祈點頭,冤死鬼突然脫了鞋子,爬上床,一點一點湊近穆元祈,在他驚訝的無法控制的眼神中,單手一挑,將自己的外衫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