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又與當朝的一位大臣牽連,若是動他一個,便要做好所有的準備,將朝中勢力,再次洗盤。
“殿下不打算回京?”
穆澤羲眼皮一跳,滿臉的危險氣息,“過些日子,便是瀘州的收成時節了,想來,瀘州太守,應當很希望本宮回京吧?”
孟毅點點頭,是收成的季節,瀘州這裡的收成年年都上報說收成不好,要求朝廷撥款賑災,所以每年往瀘州撥的銀兩,都進了靳海的肚子裡。
“去吧,這幾日,盯好了靳海的暗線,另外,他的一舉一動,以及與京城的來往,本宮,都要一清二楚的知道。”
看著桌子上堆得密件,穆澤羲突然扯開嘴角笑了笑,瀘州太守,倒是幫了他不小的忙。很多人,他早就想動了,好為穆元祈鋪路,如今,倒是不必這麼麻煩了,既然有人找死,他便成全了便是。
點燃了桌子上的信,正要將其丟入火盆中,突然,書房門一動,抬頭,楚嬙去而復返,進來了。
“你不是——”
不是出去了麼?
楚嬙好笑的看了眼穆澤羲,道:“沒有你,我不安心。”
突然,手一陣灼燙感傳來,原來不經意間,點著的信已燒到了手。穆澤羲眉頭輕蹙,還沒反應過來,楚嬙便一把拽掉了信,將穆澤羲的手捧到自己的嘴邊開始吹了起來。
涼涼的感覺,麻麻的,楚嬙的眉宇間隱隱的透著股擔憂的神色,臉上卻是沒好氣的道:“穆澤羲,你多大人了?”
怎麼這麼傻!!
可穆澤羲怔怔的看著楚嬙,心中突然湧上一股很奇妙的感覺,這個江山,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值得他守護的理由了。
“這些信,不用看,也是關於瀘州太守的,是不是?”
吹好了之後,楚嬙將穆澤羲的手放下,抬眸笑問。
果然,穆澤羲詫異的看著她,“你如何知道的?”
雖然他沒有瞞著楚嬙,可楚嬙,不是從來都不過問這些麼?
然而,事實證明,楚小姐不是從來都不過問,只是楚小姐覺得,這些人,就跟跳樑小醜似得,翻來覆去都沒個花樣,所以便也不多說。
可穆澤羲明顯的近日有些不對勁兒,她身為妻子,自當是察覺了的。
“靳海的千金身上,有一塊玉,我記得,那種玉,似乎只有進貢的貢品中才有,別說普通百姓了,即便是王孫貴族,都不見得有,你不查查?”
聞言,穆澤羲眼前一亮,又問:“一塊玉,不足以說明貪汙,你可有其他方法?”
楚嬙想了想,擰著眉頭,認真道:“我聽說,瀘州城外有一處大壩,年年修葺,需要不少的銀兩,可若是當真年年修葺,為何年年都會出問題?況且,瀘州的氣候,我想,應當也不是多雨的氣候。再者說,瀘州如此富庶,為何年年都需要賑災的銀兩,戶部難道都不曾注意過這些麼?”
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在點子上。
穆澤羲心中震撼之餘,又無比的慶幸,當即便颳了刮楚嬙的鼻子,笑道:“瀘州太守若是知道你來這他就得遭殃,許是一早就將你趕出去了。”
楚嬙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