嬙這是嫂嫂看弟媳婦,越看越滿意,啊呸,不是,楚嬙看師侄,越看越滿意。
蘇玉話音剛落,就突然感受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瞪了過去,頭都不用抬,也知道就是那德容王爺穆元祈了。
穆元祈此時的心裡將蘇玉鄙視到了極點,不就是瞪了她幾眼麼?至於有好吃的都不叫自己麼?
楚嬙沒留意穆元祈的小脾氣,笑著應下,並表示娘娘這個稱呼,她有種滄桑感,不如叫她楚公子或者楚嬙都成。師叔這個詞,太沉重,她也扛不住。還是輕鬆的叫自己的名字吧。
見楚嬙堅持,蘇玉也便應了。
端起茶盞喝了口水,突然,楚嬙想起一件事,突然抬頭看著蘇玉,嚴肅道:“不對,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按理說,她跟蘇玉,之前從未打過交道!!
可一看蘇玉,明顯就是早就清楚自己的樣子。
見楚嬙問了,蘇玉自然也沒有不回答的道理,否則按照穆元祈那老母雞護雛兒的眼神,肯定能將她看死。
“師祖寄了您的小畫來。”
說著,便從衣服裡掏出一個錦囊,裡面還真有一張肖像。
看到那小像,穆元祈很不厚道的捂著肚子笑了。穆澤羲嘴角也抽了抽,眼角眉梢也是笑意。
楚嬙的臉色很臭,“這他麼的,不是一直尾巴翹上天的小烏龜麼?”
誰家的綠毛龜他麼的辣麼長的尾巴還翹上天了?!!!
清了清嗓子,穆澤羲做出了一個極為中肯的評價:“畫的十分相像。”
十分相像——·
如遭雷劈般,楚小姐一個不小心,將那個小畫像揉碎了,然後淡定的將它塞進蘇玉的手中,深吸氣,淡定道:“我不是龜孫子。”
說完,楚嬙又覺得不太對,三人的表情都十分扭曲了,想了想,楚嬙又說道:“我不是它。”
好像也不對,不過那也算了,楚嬙懶得多做解釋。
聊著聊著,便已是金烏漸落,湖面的波光也泛著金色的光,若是與心愛的人泛舟湖上,定然是一副極好的畫面。
楚小姐腦海中勾勒出一副自己與穆澤羲泛舟湖上,對弈品茶,下棋聊天,然後小舟肯定得翻了的。
將穆元祈打發去送蘇玉回府,畢竟是個女孩子,穆元祈是時候得表現表現了。
穆澤羲拉著楚嬙,沿著湖邊漫步而歸,恬靜安逸,就像一對老夫妻。
“穆澤羲,你早就跟蘇府通了氣是麼?”
穆澤羲來瀘州,每天都跟閒人似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深閨女人還要深,可他畢竟是太子爺,難道真的要做昏君?
這個想法,一直都是被楚嬙所唾棄的,穆澤羲即便不當皇帝,都不會當昏君。
她心裡有個猜測,可又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太大了,不敢輕易的求證。
見楚嬙一副我想知道的我想知道的臉,穆澤羲突然笑了起來,問:“我曾經問爺爺討要過一個人才。”
人才?
楚嬙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不懂。
“爺爺門生眾多,可能輔佐元祈之人,非蘇府之人不可。”
輔佐,元祈?
楚嬙還沒問,穆澤羲就自己交代了。她也想問,穆澤羲這般急著讓元祈學治國之策,所謂何事?
其實並不為何,無非是,穆澤羲早就做出了決定。
“爺爺是一代賢臣,原本他一直舉薦蘇老為相,可蘇老淡泊名利,並不想出仕。蘇府千金,頗有大才,氣度謀略,皆不輸男子。”
楚嬙聽得認真,見穆澤羲這般解釋,自己心中也瞭然了。她見到蘇玉的第一眼,便覺得,這孩子,定非池中之物。
“可,蘇玉為女子,如何入仕?”
穆澤羲輕笑出聲,捏了捏楚嬙的手,道:“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竟然把注意打到自己這來了——
“我感覺你一早就在挖坑等我跳!!”
她現在想想,突然覺得,穆澤羲所做的每一步,看似胡來,可皆是有所打算的。
“穆澤羲,你,當真想清楚了?你,已是儲君。”
皇位就在眼前,何必放棄?
“有你在,儲君之位,我許是做不安穩。“
“穆澤羲,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有自己在,就做不安穩?
穆澤羲低低的笑了兩聲,捏了捏楚嬙的臉蛋,“我可不想,成為一位****不早朝的君王,更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