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眸,緊張道:“什麼?”
這個饞貓,怎的這麼點時間都等不得?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喝了?”
孟毅點點頭,喝了,一乾二淨。
穆澤羲的呼吸陡然加重,沒好氣的道:“去準備些止瀉藥來!!”
那湯沒好透,怎麼就胡來?真真是無語了。
憋屈在府中許多日的楚嬙一出去,就跟脫了韁的野狗似得,聞著好吃的香味就湊過去,愣是把自己的肚子塞得橫著走都艱難的地步才罷休。
穆元祈扶著肚子跟在楚嬙後邊,瀘州有一處湖,景色宜人,湖中有一處小木亭,稱之為白亭。說是白亭那裡時常有瀘州的才子佳人吟詩作對,甚是文雅。楚嬙本是個俗人,但是奈何,經不住才子佳人的誘惑,還是跟穆元祈二人晃晃悠悠的晃去了。
湖水湛青,水面伯光閃閃,金烏高掛,那一處亭子,倒是頗有感覺,一條木頭鋪就的橋直通亭中。
楚嬙揉了揉眼睛,低聲問:
“元祈,亭子裡是不是坐了個美人?”
隱隱約約的,只能看到亭子裡面有一道倩影,一聲青色的長衫,端坐在亭中,僅僅一道背影,便讓人為之一顫。
饒是楚嬙,也不禁感慨了一把,總算是有人的美貌可以超過自己了哈,哎,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穆元祈伸長了脖子,瞅了幾眼,乾巴巴的道:“看不清。”
看不清?你丫的故意的吧?楚嬙又一次的伸著脖子使勁兒的張望,眉頭微微蹙起,指著那美人旁邊的一個龐然巨物問:“那美人旁邊的那座山是什麼?”
“山?似乎是個男子。”
穆元祈一聽出錢發問,瞬間就暴露了,他不過是不喜歡誇別的女人而已——·
楚嬙好笑的瞥了眼穆元祈,又將視線移到那亭中,突然一把拽住穆元祈,“那座山的爪子,是不是不規矩了?”
那隻看著跟黑色棒槌似得肥胳膊正朝著那女子襲去,楚嬙平生最討厭鹹豬手了,尤其是那男子,簡直就是三隻豬的分量,氣的楚小姐臉都青了,推了推穆元祈,理所當然道:“你先上!!”
穆元祈一怔,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開,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座山至少能有四個他的分量,他若是上了,還能有小命活著?隔著這麼遠,那座山的壓力都能壓迫著穆元祈,艱難的嚥下了口口水,訕訕道:“嫂嫂,元祈,會,會被那人壓成餅子的!!!”
許是哪裡的路不甚平坦,可以將那人拖去,滾一滾,許是路就平坦了。楚嬙吸吸鼻子拍了拍穆元祈的肩膀,鼓勵道:“放心,我在後邊,不會連累到我的。”
不會連累?!!
穆元祈兩眼一翻,差點沒被楚嬙氣死過去。他真是越來越佩服六哥了,竟然能跟自家嫂嫂相處這麼久,還安然無事!!!
眼看著那座山的爪子似乎就要得逞了,楚嬙著急起來,跺著腳,憤憤道:“快去!!!”
再不去,美人就不保了!!!
被楚嬙這般催促著去找揍,穆元祈深吸了好幾口氣,埋著腦袋便朝著亭子那裡衝了過去。
一直暗中觀察著敵情的某暗衛一看要開打了,立馬鬼魅般的飛身回去給穆澤羲彙報工作。
自家王爺就喜歡這種足不出戶,卻知所有王妃的事的感覺。站在穆澤羲面前,那暗衛低下頭,以一副我其實很淡定的口吻激動道:“殿下,娘娘與德容王爺,為了搶一個女人打起來了。”
搶女人?
穆澤羲的手一抖,有些微微的震撼,一邊是自家弟弟,一邊是自家老婆,還打起來了?於是不禁嘴角微微一勾,抬起頭,認真的問道:“哦?誰贏了?”
那暗衛的腳一個踉蹌,緩了緩,平復自己剛才有些過於驚訝的心情,回答:“不是,是他倆與別人搶女人,打起來了。”
哦——·叔嫂兩人合夥揍人?恩,這出戏不錯,有出息了,知道一致對外了。
穆澤羲點點頭,又認真問道:“恩?贏了麼?”
贏了,麼?
暗衛腿一軟,忍著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衝動,深吸了幾口氣,一字一句道:“暫時沒有。”
那就是還沒贏麼。穆澤羲邪魅的笑了起來,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一旁的樹上,淡問道:“暗衛呢?“
楚嬙是那種不吃虧的個性,他倒是並不擔心,就怕楚嬙打架太投入,累著了。暗衛既然跟著在,那就真的是暫時沒贏。
那暗衛偷偷掃了眼穆澤羲